所以他們姐弟之間是親近的。
她走上前去,伸手去推把云闈的臉:“叫我看看。”
把云闈知道躲不過,只好抬起頭來。
眾人一看他的臉,都是一靜,接著便有人轉頭看著旁的地方,不因旁的,是實在是忍不住笑意。
云嬌更是察覺到秦南風牽著她的手都忍笑忍的有些發抖了,兩人對視了一眼,都看出彼此是在強忍著不笑出來。
原來把云闈臉上縱橫交錯著起碼有四五道紅痕,道道見血,這使得他原本俊俏的臉多了幾分滑稽,看著像個花臉貓,實在好笑。
“這是怎么弄的?怎么臉上這么多傷?”把云嬋一見,頓時急了,心疼的詢問:“難怪都不能見人了,這臉上這樣怎么往外走?”
“他媳婦撓的。”把老夫人小聲說了一句。
把云闈垂頭喪氣的低下頭,像只斗敗的公雞。
眾人都議論紛紛,雖然這事兒聽起來挺悲慘的,可配合著這張花臉,實在讓人忍俊不禁。
云嬌起初覺得好笑,看著看著又覺得有些可氣:“這大過年的,好好的怎么把臉撓成這樣了?你們兩個一天天的,怎么像唱戲似的?”
她真是從未見過誰家夫妻這樣,八嫂的教養真的是堪憂,這得多大的仇啊,大過年的把個男兒的臉撓成這副德行,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出門了。
“我也沒饒了她,吃了我好幾拳頭呢。”把云闈恨恨的道:“直接被我打的躺在地上了。”
“咳……”秦南風忍不住了,假裝咳嗽,以手掩著唇,轉過身笑去了。
云嬌也有些忍不住笑意,這話說的,太像是孩子之間鬧著玩了。
“為了什么事啊?鬧成這樣。”把云嬋心疼的看著把云闈臉上的傷痕,眼淚都快下來了。
“今朝早上,一起來她就要回娘家,說是去拜年,讓婢女收拾東西。”把云闈說起了事情的原委:“這本來就是應該的,我也就同意了,原本都是說的好好的。”
眾人都看著他:“后來呢?”
把云闈接著道:“后來我就跟她說,今朝晚上家里的姐姐姐夫、妹妹妹夫們都回來拜年吃晚飯,我們晚上肯定要在家里的。
所以去她娘家吃個中飯我們就回來,東西就不要帶太多了,她也答應了。”
“這不是挺好的嗎?后來怎么動起手來了?”把云嬋忍不住問。
“過了一會兒,我進里間,就看見她讓婢女把木箱里十幾條帕子都放進包裹里了。”把云闈說到這里,有些氣憤起來:“我當時就說‘就回去那么一會兒,你帶這么多帕子干嘛’,就不得了了,捅了馬蜂窩了。”
“就動起手來了?”把云嬋問。
“不是,她說我是個小氣鬼,帶幾條帕子給丈母娘都舍不得。
我說她就是個喪門星,什么東西都往娘家拿,她在這過個幾年,咱們家不得被她搬空了?”把云闈說到這里,臉都氣的有些紅了:“然后我倆就吵起來,她不識字,吵也吵不過我,惱羞成怒了,就撲上來撓我。”
“你不會躲開嗎?你比她高一頭還不是她的對手?”把云嬋聽得是又氣惱又心疼。
“我哪曉得那個瘋婆娘說動手就動手?我要是早知道,就先動手了,打的她滿地找牙。”把云闈懊惱的揮了揮拳頭,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