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將來要為官做宰的人,讓你來做這些事,豈是大材小用了?”云嬌故意道。
“不對,不對。”秦南風連連搖頭:“我夫人哪怕是針尖大的事,也比為官做宰更重要。”
“算你會說話。”云嬌叫他逗的笑了起來。
“那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獎賞?”秦南風低頭湊了上去。
云嬌抬起頭來,響亮的在他唇上香了一下,秦南風開懷的笑了。
……
云嬌本以為,將許惠蘭丟在那醫館,就無事了。
可不料這許家真就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家,光讓許惠蘭住在醫館里,他們沒得到好處,可是有千百個不服氣。
于是他們便鬧騰起來,在把家姊妹幾個之間上竄下跳,幾乎每日都去尋云嬌的幾個姐姐。
把云妡同把云姝就不談了,在許惠蘭住到醫館里頭三五日之后,便來找了云嬌勸說了一番。
就連遠住在莊子上的把云嫣也不勝其煩,為了此事特意也在二月十五,也就是秦南風同把云庭進宮科考的這一日,回了帝京城。
云嬌同夏靜姝一道去送秦南風二人,回了茶坊就見把云嫣等在屋子里。
“三姐姐來了怎么不打聲招呼,我和嫂嫂還在集市上逛了一會,早知道就早點回來了。”云嬌一見她,就歡喜的上前拉住她的手。
“嫂嫂,九妹妹。”把云嫣還是行了一禮。
“別客氣。”夏靜姝柔柔的抬手。
“三姐姐一向忙得很,請都請不到,今朝怎么有空回來?”云嬌拉著她們坐下,笑瞇瞇的問。
“可別提了,許惠蘭那個娘,連著兩日到我家去了,又是說理,又是要東西的,還說我們莊稼地里長出來的東西,反正也不要錢買,給她點也沒什么。”把云嫣有些無奈地道:“我公爹同婆母被折騰的有些受不住了,就叫我回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嬌兒,你是怎么了?怎么跟這種無賴牽扯上了?”
“許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”云嬌早已料到,三姐姐也是為這事回來的。
“他們家到九妹妹這茶坊里來要茶餅,九妹妹沒給,八弟妹就說肚子疼,如今在醫館里住了已然有半個月了。”夏靜姝給他解釋起來:“而且,這一些日子,二妹妹同四妹妹都給了他家銀子,只有六妹妹家門守的嚴,她進不去。
許母是又拿了銀子又拿了東西,還嘴硬說不蒸饅頭爭口氣,非要九妹妹低頭,給她銀子,否則她就不善罷甘休。”
夏靜姝提起這個人家來,面上就是忍不住的嫌棄,她本也不是愿意同人計較的人,只是這個許家實在是太叫人唾棄了。
“哪有這么不要臉的人,我就說呢,她到我家去,那言行舉止就不像個正神。”把云嫣在莊子上幾年,言談舉止都比之前放得開了:“她口口聲聲說九妹妹不好,我心里當時就有些不喜,只是礙于都是親戚,沒好拉下臉來。
我要是知道這些事,怕不是要將她趕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