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是年輕的時候,她有一陣子總是夜不能寐,大夫便叫她飲烈酒試試,她吃了幾個月的烈酒,失眠之癥竟真的不藥而愈了。
她的酒量也是從那個時候練出來的,雖然不算大,但對付楊氏應該已經足夠了。
“是。”蒹葭答應一聲,匆匆地出去安排。
楊氏望著云嬌的笑臉,真想沖上去撕爛她這張臉,讓個嬤嬤來陪她,把她當下人?
可她現在有求于人,不敢翻臉,只能強忍。
云嬌看她強顏歡笑的樣子,心中暗暗冷笑,眼下還能露出笑臉來,也算是有了忍耐了,難怪能成事。
不過這只是個開始,接下來的日子,她會讓她哭都哭不出來。
人都來齊了,酒菜也送來了,云嬌恰好早晨沒吃飽,也就叫開席了。
“今朝這中飯有些早,不過,伯母來找我,說給我賠罪,他們兩家又能重修舊好了,我有些迫不及待,所以就不等飯點了。”云嬌端著果酒站了起來:“我先敬伯母一杯,但我不會吃白酒,就用果酒了,還望伯母恕罪。”
她說完舉起酒盅,一飲而盡。
楊氏看著酒盅里的白酒,滿腹怨懟,你不會吃白酒,我就會吃嗎?
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她端著酒杯咬著牙,抬頭灌了那一盅白酒。
“咳……”她是真的不擅飲酒,才吃下去頓時被嗆的咳嗽起來。
蒹葭見酒盅空了,迅速上前去又給她添滿了,看的楊氏恨不得摔了那酒壺。
“娘,吃些菜,快吃些菜。”把云姝忙給她夾菜。
楊氏看著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,要她來有什么用,看著她被灌白酒嗎?
但礙于云嬌在場,她又不敢呵斥把云姝,吃了一口菜便重重的把筷子放在了桌上。
把云姝明白她的意思,但還是裝作不懂。
“伯母,這是李嬤嬤,伯母認識她的吧?”云嬌又笑著開口:“伯母可不要見她是個嬤嬤,就覺得我是慢待了你。”
楊氏臉上掛著笑,點了點頭,心里卻在反問“難道不是嗎”?
“李嬤嬤是親手照顧著我長大的,在我心里同我外祖母是一樣的。”她說著,扭頭道:“嬤嬤,你也敬伯母一杯吧。”
“好。”李嬤嬤答應了一聲,舉起酒盅對著楊氏:“這位夫人若是瞧得起我這個老婆子,便飲了這一盅吧,我先干為敬。”
她說著仰頭吃了那盅酒。
楊氏自然瞧不起李嬤嬤這么一個下人,可這酒卻是非吃不可。
她也知道今朝逃不掉,大不了就是被灌醉了,只要是能說服了云嬌好好的把價格定下來,不讓她再這么虧本下去,吃醉了也值得。
她不再猶豫,也跟著又干了一盅。
接下來,云嬌舌燦蓮花,由頭一個接著一個,帶著李嬤嬤是左一盅右一盅的敬楊氏的酒。
楊氏原本就不會吃酒,平日也只吃些果酒罷了,再加上又是空腹吃酒,哪里經得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