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大哥是給還是不給,說句話就行了,倒也不必到屋子里去。”林錦容毫不客氣,直直地問道。
“這個……”秦煥禮沉吟著道:“弟妹方才也都聽到了,家里頭這幾個月一直都在往外使銀子,眼下……”
“行了,大哥別說了。”林錦容打斷他,陰陽怪氣的道:“我要是沒記錯,大哥昨晚可是親口承認要給我家鸞兒幾百兩銀子進宮好傍身的,真是沒想到,大哥這樣的人也是說變卦就變卦。
如今這世道呢,真的是世風日下,人心不古,從來都不騙人的人竟然也變成這樣……”
秦煥禮叫她說的窘迫不已:“弟妹,我不是這個意思,要不然等我下個月發了俸祿……”
“不等了,咱們現在就把賬算一算吧。”林錦容瞥了他一眼,利落的開口道。
“算賬?算什么賬?”秦煥禮愣住了,他們兩家似乎沒有什么金錢上的往來吧?
云嬌同秦南風也對視了一眼,他們也不知道算什么賬。
“當初分家,也沒好好分一分,誰知道城外那家邸舍后來竟然擴到那樣大。”林錦容往前走了兩步:“這個,應該跟我們家分一分吧?”
“弟妹你說的哪里話?”趙忠竹在再老實,也有三分火性:“那邸舍是我當年的陪嫁,你又不是不知道,哪里輪得到你來分?
就算是分家,也分不到我的嫁妝,你這話是從何說起?”
若是換成旁的,她或許還猶豫著不敢說話,但是這個邸舍,她最說得,說到底這是她的東西。
“大嫂說笑了,我知道那邸舍是你的陪嫁,可當初你來的時候,那邸舍才多大?
到去年我們回來的時候,那邸又多大?
這其中這么多年,咱們兩家都沒有分家,那邸舍里面掙的銀子,可該有我們家一半?”林錦容說的振振有詞。
她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。
其實昨夜,秦煥禮答應的時候,她就覺得有些靠不住。
她倒不是信不過秦煥禮,而是覺得云嬌怕是不會輕易掏這個銀子,她下半夜都沒睡著,思來想去的,只有從邸舍這件事情入手,才有可能弄到銀子。
當然,更大的可能是弄不到銀子,但她不怕,試一試又不會少了什么,說不準真有呢?
畢竟秦煥禮在大房還是有威信的。
“你……”趙忠竹愣住了。
她知道這話沒道理,可卻不知該如何反駁,她求助的看向云嬌:“這家里頭,都是云嬌當家,邸舍的事情,也是她在管,我不懂。”
她旁的不會,但是會給云嬌遞話。
“三叔母說的話,也有幾分道理。”云嬌微微笑了笑,接過話頭:“兩兄弟未曾分家,家里的收入自然是該一人一半的。”
“你們看,云嬌都承認了,這回你們沒話說了吧?”林錦容看了云嬌好幾眼。
她不知道云嬌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不過她不管,能拿到銀子就行,其他的她無所謂。
“我說這事的前提是,兩家住在一起,有什么事情都是一同面對,就比如說邸舍,那得是兩家一起經營,掙到的銀子才能兩家分。”云嬌不緊不慢的道:“再有個,如果按照三叔母的意思,那你們當初在外地攢下來的銀子,也該拿出來跟我們家分一分,這才公平。”
林錦容想憑幾句話,空手套白狼,想得倒美。
“對啊,你家的銀子也先拿出來。”趙忠竹忙跟著說:“再說當初那銀子都被他大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