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好容易想出這個法子來,眼看著老婆子就要支撐不住離開了,你卻給我們來了這一出,你說說這事礙著你什么事了?”
說起這件事來,她就惱火,原本一切盡在掌握之中,眼下,那老兩口壓根兒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,還不都是這個侄媳婦多管閑事?
“我怎么聽外祖父說,銀子和東西都被二位姨母分了?
就連我們家送過去的年禮,也都被你們分了,初二我們去吃茶連塊糕點都沒有,祖父祖母自己在灶臺上蒸糕,敢問二位姨母若是看到那一幕,真就不會有一絲心疼嗎?”云嬌極為罕見的板起臉來,望著她們二人。
“你是在質問我們?”趙忠梅不由怒了。
“你們輪不到我來質問。”云嬌搖了搖頭:“我也并不想跟二位姨母起沖突,你們今朝來到底什么目的,不妨直說吧。”
她沒那精力跟她們吵架,而且吵架也解決不了問題。
“我來說,大姐你別說話了。”趙忠菊打圓場:“云嬌,我們知道你心好,孝順,我們也不為難你。
只是我們跟那老婆子之間的恩怨,這么多年了,你是才來的,你也不了解,我們今朝來的意思就是,你去把你的人撤回來,你外祖父那里的事情還交給我們,等老婆子走了,我們自然會孝順你外祖父的。”
她比趙忠梅這個大姐要圓潤些,但其實骨子里也厲害的很,但她能說會道,再難聽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,也會悅耳幾分。
“兩位姨母跟外祖母之間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,但是照顧兩位老人家是南風的意思。
當初他是跟著舅舅長大的,如今舅舅不在了,又無人照應二位老人家,他照應外祖父外祖母那是理所應當的。”云嬌一臉正色的道:“所以這事我做不了主,你們要問,就去問南風吧。”
“你別推脫了。”趙忠梅已經沒什么好臉色了:“這里里外外的誰不知道,南風什么都聽你的?
你就直說,這事兒你愿不愿意放手。”
“不愿意。”云嬌想也不想就回絕了。
“好啊!”趙忠梅一拍桌子:“既然你不愿意,那以后那老兩口的事就都交給你,我們姊妹四個一樣不管,你來給他們養老送終,以后無論遇到什么事情,都別找到我們跟前來!”
她就不信一個過門沒幾個月的小媳婦,敢擔下這樣的責任。
“好。”云嬌站起身來,鄭重其事的望著她:“大姨母說的,我都記下了,我們一言為定,我娘和小姨母為證,往后外祖父外祖母的事,就歸我來管,不需要你們任何人插手。
當然,事先也得把話說清楚,外祖父外祖母的東西,你們一樣也不許拿,既然人是我照應,那東西也理所當然是我的。”
“云嬌,你……”趙忠竹急的不行,這事兒不能答應啊!
“大姨母,你可敢?”云嬌不理自家婆母,只是直視著趙忠梅。
“我說呢,怎么這么孝順,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?”趙忠梅冷笑了一聲:“你是看中了你外祖父的撫恤銀子?就你買的那幾個人,才值幾兩銀子?就想把你外祖父的東西都獨吞了?”
她最肉疼的,就是這個撫恤銀子,她家兒子前幾年做生意,虧的血本無歸,她還指著這銀子養家呢。
云嬌笑了一聲:“誰是為了銀子,大姨母心里有數。”
她倒不在意那些銀子,甚至她到如今也不曾打聽過外祖父的撫恤銀子一年到底有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