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朝已經在朋友們跟前丟盡了臉面,要是再這么被拖出去,明日恐怕整個帝京城都要傳遍他的熊樣。
到時候,他還活不活了?
“你能自己走就好。”秦南風松開手,還笑瞇瞇的幫他理了理衣領:“別讓我為難。”
“你們倆可真般配。”把云闈快哭了,你為難?你為難個屁!我看你好做得很,你們夫妻倆就是一丘之貉!
“般配嗎?”秦南風面上笑容更甚。
“何止般配?簡直絕配!”把云闈咬牙切齒。
從這往后的日子,把云闈幾乎每日都在軍營度過,開頭幾日晚上甚至是叫人抬著回去的。
他哭天搶地,說什么也不肯再去,可秦南風手底下那些是什么人?哪里由的他做主?總是在次日清晨半抬半拖的把他弄出城到營地去了。
他也曾找祖母哭訴,把老夫人自然心疼,但她也知道之前她對這個小孫子,是有些放任的,如今這樣,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,若是再慣著他,那就是再一次害了他。
最主要的這事是云嬌定下的,她哪敢置喙?萬一把云嬌惹惱了不管了,那以后誰能治得了這個敗家子?
她一想到這,就決定放手不管了。
把云闈在不情不愿中,慢慢的能自己走回家了,后來還學會了騎馬,皮膚不像從前那么白皙了,身子也矯健了不少。
轉眼,便到了秋日。
云嬌難得同秦南風一道起身,她給他理著腰帶,口中殷殷囑咐:“你去了仔細著些,現在盯著你的人,可不止那兩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秦南風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:“你好好的在家等我,我把丁寅留給你。”
“我不用,那秋獵場上刀劍無眼,人心叵測,又有那么多人盯著你,丁寅他們這一回你全都帶過去,我在家里能有什么危險。”云嬌垂目,手里給他扣著盤扣:“要不是在皇林里,我都不想讓你去了。”
官家要出去散心,才有了秋獵,雖然就在城外稍遠的皇林里,但一去就是七日,她難免牽腸掛肚。
雖說秋獵不是打仗,但總歸又是箭又是槍的,還有那些心懷鬼胎的人,說不準背后放冷箭,這比上戰場更危險。
“我堂堂的驃騎大將軍,不去邊關也就罷了,帝京城外的林子里狩獵都不去,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?”秦南風伸手捧著她的臉笑道。
“就是啊。”云嬌說放在他胸口,撅了撅唇:“好歹這么大官職呢,真要是不去,也太不像話了了。”
要不是因為考慮到這個,她真不想讓他去了。
秦南風低頭在她唇上香了一口:“對你夫君有信心些,那些阿貓阿狗,哪里是我的對手?”
“我不是對你沒信心。”云嬌依依不舍的拉著他的雙手:“我這不是擔心有人在背后使壞嗎?”
“不礙事。”秦南風拍了拍她的腦袋:“我在皇林外圍都安排了人,若真是有事,第一時間就能沖進去。”
“嗯。”云嬌點了點頭,將腦袋抵在他胸口:“那你記得一定要小心些,我等你回來。”
“乖。”秦南風抱著她,輕拍她的后背:“不會有事的,丁寅留下來,其他的人我帶走。”
“我說了我不要……”云嬌抬起頭。
“不怕一萬,只怕萬一。”秦南風拍了拍她的腦門:“我已經定下了,你就別說了,而且除了丁寅,其他的人都跟著我,我手底下還有神勇營和神武營,你怕什么?”
云嬌猶豫了一下,答應了:“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