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就這么說。”把云姝連連點頭:“繼續。”
“我……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,我覺得你的姿容實在出眾。
我才認識你那會兒,每次瞧見你,我都會忍不住偷偷的看幾眼……”云嬌這說的倒是實話。
不過,她也不心虛,她真的只是看看,并沒有旁的想法。
“你記不記得,當初在我家家學的時候,你坐在屏風的另一側,與我的位置相對,那時候四姐姐也在,家里的姊妹都沒成親……”說起年少時候的事,云嬌面上不由帶了幾分笑意,倒是說的越發自然了。
秦南風恰巧走到門口,聽的心里酸溜溜的,雖然知道云嬌說這些不過是想讓茹玉早些醒過來罷了,但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國公爺,求您了,我求您了,您就幫幫我吧,救救我表哥……”施菁香跪在臺階下,小聲苦求。
“求我沒用,你進去求少夫人吧。”秦南風沒好氣的回了一句。
他才回來,就叫這女子給纏上了。
他本是來問云嬌這女子要如何處置的,眼下,哪還有心思問?
“少夫人吩咐過了,不讓人打擾……”施菁香又磕頭:“求您了,國公爺……”
“等著。”秦南風有些不耐,硬扯出一抹笑容,抬腳進了書房。
畢竟把云姝在,他可不能當著客人擺臉色。
還未等他開口,便聽里頭把云姝驚叫道:“九妹妹,你看!他流淚了!他能聽見,能聽見,你快繼續說,繼續說……”
她激動的幾乎有些語無倫次了。
云嬌湊上前去一看,還真是,茹玉眼角的一滴淚滾落下來,那淚痕一直延伸到鬢邊,確實是哭了。
“你再說,接著說。”把云姝看到了希望,連聲催促她說下去。
云嬌便又繼續說了起來,她倒也沒說什么,講的都是從前他們一起讀書的事。
恰好她說的這一段,秦南風是在邊關的,他在旁邊一聽,他們倆竟還有那么愉悅的過往,臉上那原本勉強的笑越發的支撐不住了。
不過,礙于把云姝在邊上,他也不好明明白白的表露出來,便就著凳子在云嬌身旁坐了下來。
后來云嬌又說到那一回大家一起去繁塔,茹玉做了帶哨子的紙鳶的事,秦南風聽著才面色少霽,也就是那一次,他用一把麻油馓子便哄著云嬌跟他去爬塔了,沒給茹玉留機會。
說了半晌,把云姝才道:“好了,九妹妹,今朝就這樣吧,你也夠累的了,妹夫也等了半晌了,你們先回院子去吧。”
“還早,我再陪你……”云嬌不好意思這么早就走,想說再陪他們一會兒。
秦南風卻眼疾手快的拉起了她:“四姐姐,那我們就先回院子去了,家里還有些事等著她去處置呢。”
“去吧。”把云姝起身:“我送你們。”
“不用了,等一會兒飯我讓人送過來。”云嬌攔住了她。
夫婦二人出得門來,一直跪在地上等著的施菁香便膝行而上:“國公夫人,求您,求您救救我表哥……”
“香姨娘,你先起來。”云嬌見了她才想起來問秦南風:“晉王的事處置的怎么樣了?”
“他已經不是晉王了,全家都被貶為庶民,流放嶺南,永世不得離開流放之地,其近親也隨之一同流放,永世不得歸京。”秦南風說話的時候,看向旁的地方,有些別扭:“施貴妃人雖然沒了,但罪孽難消,家中三族皆流放北地,五十年之內不得離開流放之地,九族之內遷離帝京,從她這輩分起往下三代,不得考取功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