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她一定是前十幾年將這輩子所有的苦頭都吃干凈了,否則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命嫁給這樣一個男兒?
兩人到了廊下一看,外頭竟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。
“我背你?”秦南風側目望她。
“好。”云嬌回身,伸手:“傘。”
蒹葭立刻遞上傘去。
如此,秦南風背著云嬌,云嬌撐著傘,夫婦二人便往主院去了。
……
秦煥禮正站在廊下,望著外頭的雨,抬眼便見秦南風背著云嬌進了院子,他的眉頭一下便皺到了一處。
“你爹在那呢,快放我下來。”云嬌自然也看到了廊下的秦煥禮,連忙拍了一下秦南風。
“怕什么,他看見兒子兒媳婦恩愛,還能不高興?”秦南風不僅沒放她下來,還將她往上托了托:“你別動,地上都是積水,你這會兒下來了,那我這一路不是白背了嗎?”
“好吧。”云嬌擰不過他,也就隨他了。
到了廊下,秦煥禮早已轉過身去了,正抬頭看天呢,他是長輩,該自重,這一幕不是他該看的。
“爹。”秦南風放下云嬌,喚了一聲。
云嬌也跟著喚了一聲。
秦煥禮回頭瞪了一眼秦南風,哼了一聲,轉身進了屋子。
秦南風扭頭朝云嬌對視了一眼,云嬌朝他使眼色,意思他爹生氣了。
“不礙事。”秦南風壓根兒不買賬,牽過她:“走吧。”
兩人進屋子同趙忠竹打了招呼。
趙忠竹早已擺好了飯菜,讓他們一道坐下,一家人便開始吃夜飯。
食不言,一頓飯下來,桌子上都是靜悄悄的,沒有人開口說話。
云嬌同秦南風在自己院子里,自然不守這規矩,有時候在主院吃飯,也會說幾句話。
但今朝,秦煥禮臉色實在不大好,也就沒人開口,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壓抑。
云嬌吃了幾口,就放下了筷子,這樣吃飯,她有些難以下咽。
秦南風也只是草草的吃了一碗飯,就說飽了。
趙忠竹見他們都不怎么吃,也就沒什么胃口,她其實是有些擔憂,不知道秦煥禮把這兩個孩子叫來吃飯,到底是為了什么事。
今朝回來,她也沒說旁的,就把云嬌說的把云庭添了一對兒女的事學給他聽了。
誰知道他聽了之后,臉色就變了,在屋子里轉來轉去的,最后讓小廝去西洲院了。
她這個人膽小,經不住嚇,就怕秦煥禮說什么難聽的話讓云嬌傷心,弄得家里頭不和睦,所以這一個晚上,她一直都在擔驚受怕之中。
秦煥禮是最后一個放下碗,開口:“都吃飽了?”
“吃飽了。”秦南風回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