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清德為了賺錢養家，每天早上天沒亮就離家，經常忙到七八點才回來。有問學習怎么樣，項北飛都說還行。
但項清德一直不知道這個“還行”代表什么，只知道自己孫子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，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。
結果今天才知道，這個“還行”，是43分！
他又翻了翻其他卷子，每張卷子分數都慘不忍睹，89分，55分……甚至還發現了模擬考零分的卷子！
他找不到一張超過100分的卷子！
項清德一時間慌了神！
“小飛本來覺醒的只是N級系統，現在成績又這么差……”
項清德焦慮起來，自己這個爺爺也太失職了。
他不奢望自己孫兒考梁州大學或是青州大學那九所精英大學，只希望他考個最普通的大學，哪怕墊底的專科大學也可以。
可這成績，怎么可能考上大學啊？
——
項清德愁得一晚上都沒睡好，那張43分的卷子讓他失眠了一晚上，第二天早早爬起來做了早飯，心里都快跌入谷底了。
但怕影響項北飛今天高考，又不敢直接詢問。
考場外面人山人海，許多家長都很注重這場考試。
項北飛帶爺爺在學校外面找了個陰涼的地方，不至于曬太陽。
項清德看上去很不在狀態，腦海里都是那張43分的卷子。
這個分數去考場，基本就是在陪跑了。
項北飛不知道爺爺無意間發現了自己當初穿越而來做的第一份考卷，以為他只是純粹和所有家長一樣關心孩子高考，便說道：
“爺爺，放平心態，等下考試的時候，記得不用慌，要多喝水，今天天氣有點熱，別被太陽曬到。爺爺也不用想太多，保持好心情，打起精神來。”
項北飛安慰著爺爺，看見爺爺緊張得鞋帶都沒系好，又蹲下來給他系緊。
他一點都不慌。
但爺爺比他慌。
東張西望汗流浹背的。
周圍的家長一臉奇怪地看著這爺孫倆。
不是，這孩子說的話怎么怪怪的？
到底是誰要參加高考啊！
為啥是孩子在安慰家長不要慌張？
周圍的每個高考生，都緊張兮兮，家長拼命給孩子打氣，各種囑咐孩子注意高考事項，幫忙整理文具，整理衣服，整理這整理那的。
到項北飛這里，反而成了他在囑咐老爺子這個那個的。
這爺孫倆不對勁。
“我不慌，我不慌，我很淡定。”
項清德擦了一把汗，深呼吸了幾口氣，想要把那張卷子趕出腦海，但是失敗了，他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，不停地抓著自己的衣服。
項北飛疑惑地問道：“爺爺，我爸當年高考的時候，您也這么慌嗎？”
項清德還在想43分的事，下意識地說道：“噢，他保送。”
項北飛：“……”
扎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