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你的意思,你家里有人在抗擊獸潮犧牲了?”項北飛問道。
他查看著安惜雨的系統日志,很快就發現她的任務里有一條寫著——
【你用古箏為逝去的父親彈一曲《安眠永生》,情感度達100%,古箏熟練度+1956】
這條系統日志是在前兩天完成的,似乎是在開學之前。
難怪這女孩會這樣生氣,在武道學院,任何把抗擊獸潮當兒戲的,在她看來,都是在褻瀆她的父親這樣的守衛者,以及那些為了對抗荒獸而犧牲在崗位上的其他武道者。
“與你無關。”安惜雨冷漠地說道。
項北飛聳了聳肩膀,也不是很在意,把注意力繼續放在了郭教授身上。
半晌,安惜雨出聲道:“我認得你,你是那個新生項北飛。”
“哦。”
項北飛漫不經心地應了句,校園里認識他的人太多了,無所謂了。
“教授和我提過,你父親是拓荒者。”安惜雨說道。
這件事其實已經不算什么秘密了,至少在梁州大學的許多教授那里認識項天行這個人物。
“拓荒者是個偉大的職業,為了人類領土而犧牲拓荒者和守衛者,實在太多了。每一個拓荒者,每一個守衛者,都值得被尊重。”
說完這句話,她又認真地坐直了身板,看著郭教授,眼里對郭教授充滿著尊敬。
拓荒者開辟領土,守衛者守住領土,責任不分上下。
項北飛托著下巴,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他仍然在思考,這個看起來有些高冷的女孩,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間教室里。
半晌,安惜雨出聲道:“我父親,六年前爆發的大獸潮,他犧牲在了邊境,就在梁州大學負責的這片領土區域,所以我從青州那邊高中畢業后,選擇來到梁州大學就讀。”
她的聲音波瀾不驚,就好像在闡述著一件很正常的事情,無悲無喜,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。
這個解釋,很明顯是說給項北飛聽的。
不知為何,項北飛好像在她的聲音里聽出了另外一種異樣的情感。
這是一個很特殊的女孩,他想道。
“這是你成為武道者的原因,是吧?”安惜雨沒有去看項北飛,卻是對他問出了這個問題,“繼承你父母的意志。”
“你呢?”項北飛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道。
“我坐在這里。”
安惜雨的回答不言而喻,簡潔而干脆。
本該是個文靜的女孩,連名字都這么文雅,對樂器有著獨特的感知,只要她愿意,完全可以成為一名音樂表演大師,在娛樂圈里賺錢,成為明星簡簡單單。
可是她卻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武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