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惜雨愣了下,眼中顯得很不可思議。
“你怎么知道郭教授的‘瞻前顧后防御體系’?”她問道。
“校網里有很多郭教授寫的防御論文,他的論文比教材要深奧得多,也實用得多,上節課他提到過,我就去讀了。”項北飛說道。
郭教授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“守衛者”這個工作,他專門鉆研各種防御獸潮的技巧,總結出了許多經驗,然后把這些理論都寫出來,發表到校網上,供學生去參考。
他的理論知識相當實用,上次在課堂上郭教授提到自己在校網上論文帖子的時候,項北飛就認真地去查閱,他才明白郭教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防御方面的天才!
駱老上次說,整個九州,在防御獸潮的理解上,比得上郭教授的不超過三個。
可惜的是,郭教授的那些防御論文,在校網上的點擊率少得可憐,都不到五百個點擊,學生壓根就不感興趣。但項北飛把那些知識下載了下來,認真地閱讀了一番,受益匪淺。
他很清楚,九州有郭教授這樣的防御型人才,是一件幸事。
“你看得懂那些論文?”
安惜雨似乎很詫異,因為那些論文相當深奧,大一的學生不可能看得懂。
項北飛瞥了一眼安惜雨,懶得多解釋,只是說道:“這根樹枝需要往左邊移動三寸的距離,才會引發整個區域的雷擊陷阱。”
說完,也不再去管安惜雨,自顧自地繼續沿著小路往前走。
他知道安惜雨不待見自己,那也沒必要去強求什么。
愛信不信。
安惜雨看著項北飛的背影,神情有些變化不定。
半晌,她走到那根樹枝下面,計算了下,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。
她把那節樹枝利用靈力切掉,然后又將其彌補到左邊三寸的地方,隨后又掏出一個干擾器,埋在了項北飛方才指點的地方。
做完這一切,她才默默地跟上了項北飛。
兩人就在這樣一前一后地走著,從剛才的安惜雨帶路,變成了項北飛領頭。
“我以為你沒有把防御課當作一回事。”安惜雨打破了沉默。
“任何我覺得有用的東西,我都會認真對待。”項北飛簡單地回應道。
在這個世界生存,彌補自己的不足是最重要的。
他只是不喜歡當課代表罷了,那種工作看上去很占用他的時間。去格斗場坐一個小時,至少還能賺點學生積分,但當課代表什么都沒得到。
安惜雨眼神奇異地看著項北飛,項北飛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回頭,就那樣走著。
剛才她一直走在最前面,沒有去觀察項北飛,只讓項北飛一定要跟著她的腳步,不要誤踩陷阱。
但現在才發現項北飛走路的時候,好像很清楚腳下每一個陷阱埋在哪里,每次幾乎都是擦著陷阱踩過去,以最簡單有效的方式趕路。
而且他還在抄近道!
“你來過這里?”安惜雨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