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項北飛仍然不在意,他懶得去管安惜雨對自己產生偏見的原因是什么。
可是安惜雨仍然嚴肅地說道:“昨晚我想了一晚上,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把你當成烏石軒那樣的人。你昨晚的話說得沒錯,我不應該把你當成假想敵。”
“行。”項北飛說道。
安惜雨眼皮抽了一下,為什么這個家伙反應這么欠揍。
但她忽然意識到,自己昨天對項北飛的態度,是不是也是這樣地令人討厭?
她好像有些感同身受了。
想到這兒,安惜雨心中越發地不是滋味。
“我知道昨天我的態度很過分,你可能很討厭我,但不管怎樣,我向你道歉,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那件事就好。”安惜雨說道。
“那件事?”
“我知道你想走自己的路,不想被上一輩的責任束縛著,我也不會再去道德綁架你。但我只有這一個請求,無論將來你從事什么職業,是否去九州聯盟工作,請你一定不要去傷害郭教授和駱教授。尤其是郭教授,他對我來說,是很重要的一個人。”
安惜雨的聲音鄭重其事。
她看得出項北飛有很高的潛力,如果去九州聯盟工作,以他的實力,絕對能夠攀爬得很高的地位,就像N級的尚天雄那樣。
“你仍然覺得我會去傷害他們?”項北飛問道。
安惜雨低著頭,她想要單方面相信項北飛,但經歷過烏石軒的事情,她無法再去片面去信任一個人。
“我認為你不會,但我不能確定,我甚至都不了解你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,她想要說服自己,可心里還是存在一絲擔憂,有些患得患失的樣子。
“你看上去似乎很缺乏安全感?”項北飛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
安惜雨咬著牙。
就好像被項北飛戳中了軟肋,她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落寞。
一個失去父親的女孩,孤零零地在異鄉漂泊,努力地去走父親的路。
可她再怎么堅強,在這里終究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,就像一葉浮萍,在邊境的風雨中搖曳著。
若不是內心缺乏安全感,又怎么會用冰冷的外殼來保護自己?
“我不會。”項北飛說道。
安惜雨看上去如釋重負,項北飛的話雖然沒有任何約束力,但對她而言,就像是一個小小的保證。
“謝謝。”她說道。
“不用。”
項北飛轉身離開,但走了兩步,又停下來,問道:“我不太明白,如果你那么看不慣郭教授這樣的人被烏石軒這樣的人壓著,那你為什么不去九州聯盟任職呢?”
安惜雨低聲道:“因為我父親在這里長眠,我要走他的路。”
“這不該成為你的理由。”項北飛認真地說道,“你說你看不慣類似烏石軒那般只靠SSR系統的人坐上高位,壓迫著郭教授這樣有真才實干的人。那你為什么不去改變這一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