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沙鼠無法再沙化,因為項北飛已經握住了它的獸丹,將它的獸丹給抓在了手里。
沒有了獸丹,沙鼠直接暴斃,隨后身體化作一灘碎沙,掉在了地上!
“有意思。”
駱老笑了笑,若有所思地看著項北飛。
項北飛第一次被扔到域外荒境的時候,他沒有見過項北飛是怎么動手的,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項北飛怎么對付荒獸。
但他又不太明白,項北飛沒有水溶膠這種專門克制的黑科技,到底是如何將幻變沙鼠給定住的?
“你那東西是什么?”駱老問道。
“也是一種泥土,專門克制它。”
項北飛的辦法很簡單,他沒有水溶膠,但他息壤,息壤沙化后,飄散在空中。幻變沙鼠每一次攻擊的位置都已經被他用“觸類旁通”給摸透,只不過摸透還遠遠不夠,因為它老是散來散去,打不到它。
項北飛知道幻變沙鼠會凝聚,在凝聚的時候,風化的息壤正好就摻雜在沙鼠的身體中,也就是說,當幻變沙鼠凝聚身體的時候,等于是把息壤給糅雜了進去。
這樣息壤就相當于沙鼠的一部分,息壤的力量牢牢地牽引著沙鼠的身體,當它想要再次沙化的時候,已經辦不到了。
而這個時候,項北飛的息壤再次蔓延出了“戛然而止”的能力,就完全能夠將沙鼠給定住!隨后再一拳砸破它的腦袋,就很容易掏走它的獸丹!
“好小子,我都小瞧你了!”駱老哈哈一笑,“看來這一趟,我確實可以看戲了。”
駱老很期待,他知道項北飛天賦很高,但實際上他幾乎都沒有見過項北飛真正出手,這一次帶項北飛出來,與其說是來幫他獵殺開脈期的荒獸奪取內丹,倒不如說是來看看項北飛真正的戰力。
這孩子每次都會帶給他各種驚喜,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識下個月的精英新生賽,項北飛到底會如何表現了。
幻變沙鼠在被轟碎之后,就碎成了一堆沙子,它從沙子出生,死后沒有留下任何尸體,無法做研究,頂多只留下一顆獸丹。
想要做研究,必須得靠著空間型的拓荒者活捉它,然后關在一片無法逃遁的囚籠里。
但項北飛本來就是為了獸丹而來,這幻變沙鼠有沒有尸體留下無所謂,只要有獸丹就行。
這顆獸丹,足以用來點亮星宿!
——
駱老滿意地看著項北飛,但這個時候,他忽然察覺到了什么,看向了左邊那片戈壁,沉思了下,說道:“去那邊,試試那只荒獸,這只荒獸比較特殊,很罕見,你要多接觸各種詭異的荒獸才行。”
“好。”
有駱老在,項北飛不需要擔心什么,駱老讓他去學習什么,他就會去。
項北飛朝著左邊的戈壁灘走去,越是靠過去,他越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感覺,就好像有無數只眼睛在注視著他,而他卻不知道對方到底在什么地方。
他掃視著戈壁上的每一塊石頭,每一個砂巖縫隙,尋找著目光的來源。他倒是看見在巖壁石縫里,有一條渾身冒著火焰的蝎子在地探頭探腦。
可在項北飛的感知中,這只蝎子只有御氣后期的實力,明顯不是駱老要他擊殺的目標。
戈壁上的巖石很多地方被急速刮過的沙子割得很深,有些溝壑甚至深達十來米,這些溝壑就好像被專門清理過似的,沒有沙子沉積,風吹過這些溝壑的時候,還伴隨著陣陣回音。
叮!叮!叮!
清脆的風鈴聲,在緩慢地奏樂著,叮當作響,十分悅耳。這些聲音是來自戈壁上的巖石縫,這些縫就好像是天然形成的樂器,不同深度的縫隙,就是代表不同的音調。
而那些風就好像有意識地刮過這些縫隙,每一道縫隙都發出獨特的音調,所有的縫隙組在一起,就形成了一首奇妙的樂曲。
項北飛聆聽著曲子,他知道這首曲子有詭異,但無法確定是什么東西在彈奏這首曲子。
如果硬說是風的話,好像也說不通,因為他可以感知到風在吹到那片石巖的時候,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干擾了下,所以更像是有某種看不見的荒獸在操控著風。
可這究竟是什么荒獸,他還不能完全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