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心覺孤身一人出現在這個地方,在看到人的時候,看上去很激動,可是當他發現是項北飛的似乎,也是愣了下,目光不停地閃爍著。
“真是冤家路窄!”
朱心覺看著項北飛,心里再次騰起一股殺意,不過他還是把自己的殺意給掩飾了起來。
“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,那也就是說,我并沒有露陷,不用擔心!”
朱心覺心念急轉,思索著當前的情況。
“我們剛才打算去殺他,但沒有成功,那么他估計也不知道方才在深淵里遇到的事情,他不認識我,我可以先跟他搞好關系,然后——”
朱心覺目前乃是兗州大學的“朱鵬飛”,有UR級別的偽裝,他不認為項北飛能夠識破自己,也就是說自己仍然可以假裝去巴結他,獲得他的信任,然后再殺了他。
“太好了,你們是梁州大學和雍州大學的人?”朱心覺臉上擠出一絲欣喜若狂的樣子,就仿佛自己遇到了救星一樣。
“你是誰?”程心安問道。
“朱鵬飛!我是兗州大學的朱鵬飛!”朱心覺連忙說道。
程心安回想下,微微點頭,道:“記起來,我對你有印象。你怎么只有一個人,你們兗州大學的其他人呢?”
“走散了!”朱心覺急切地說道,“這片枯萎的樹林很古怪,我們所有人都走散了,就剩我一個人逃到了這座山上來避難。”
李子牧看見朱心覺的時候,有些警惕。
因為他記得很清楚,朱心覺就是殺掉侯成武的人!
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身邊的項北飛,又把目光落在了青州大學的唐河身上。
唐河在一邊沒多說什么,甚至都站在其他人后面,似乎不想讓朱心覺發現。原因也很簡單,他們方才都是一起聯手要去對付項北飛的人,現在總不能站出來去說什么。
他知道朱心覺是開脈期的高手,而自己只是御氣后期,在這群人里頗不起眼,巴不得朱心覺沒看見自己。
項北飛看著朱心覺,這個家伙倒是很會演戲,居然還能夠這么鎮定自若。
他不動聲色地問道:“你什么時候進來的?”
“昨晚!我昨晚就被困在這片枯萎林了!現在一直在避難。”朱心覺趕緊說道。
“昨晚?你昨晚來的?”
“是,我們兗州大學昨晚遇到了一群詭異的人襲擊,然后被沖散了,我獨自逃到了山上,你們是不是也被那群樹人給襲擊了?”朱心覺問道。
“是這樣沒錯。”
程心安并不知道朱心覺過去發生了什么事,但認得他是兗州大學的人。
“你說你昨晚來到這里,那就是說比我們早來,我們來的時候,樹人都好好的,那么這里的天黑是怎么一回事?”項北飛繼續問道。
“不知道,但我可以確定的是,這里大概每隔六個小時,天會準時黑,然后六個小時后,天又會再次亮起來。每次天亮的時候,那些樹人就會找個位置,重新枯萎掉,但是天黑了,它們就會出來活動!”
朱心覺為了獲得項北飛的信任,說的話十分懇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