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如何能忍!
一邊的駱老冷聲道:“任江海,你什么意思?想潑臟水嗎?”
“我只是在走流程而已。”任江海哼了一聲,說道:“萬一他們被荒獸控制了呢?誰說得準?這只是公事公辦,是不是真的,很容易就能夠查出來。”
“查個屁!一上來就直接扣個大帽子,這叫公事公辦?問問題屁股歪到哪里去了,還公事公辦?”駱老對任江海也毫不客氣。
任江海這個問題分明就是在故意惡心人,單方面地來揣測梁州大學的學生團隊在這次的比試中有貓膩。
“駱教授,請你不要干涉我們調查事情,若他們沒有這回事,直接說沒有,他們是不是說實話,一探便知。你心虛什么?”任江海冷哼道。
但此時雍州大學的老趙臉色相當惱火:“無論是梁大還是我們雍大,都會配合參與調查,但絕不能被當作犯人對待!因為他們是受害者,而不是嫌疑犯!我也不允許你這樣來對待我的學生。”
雍州大學的趙裕博教授也是明事人,當初他們學校比試的時候遇上梁州大學,當時得到選擇權,可以不對上項北飛了,高興得忘乎所以的那個人就是他。
雖然后來雍州大學的狄盛還是敗給了李子牧,不過這次枯萎林的遭遇,他也詢問過學生事情經過,對梁州大學的項北飛很感激,如果不是他的提醒,恐怕自己團隊也兇多吉少。
所以于情于理,他都要站到駱教授這里來,不然等任江海詢問完了項北飛,就該質問他們雍州大學了。
“我只是在認真調查這件事,畢竟大家的團隊都嚴重受損,而你們毫發無損,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其他。遺貌鬼須既然那么狡猾,怎么可能單單就放過你們的學生?我必須把所有可能性都調查清楚!”任江海冷冷地說道。
駱老眼睛一瞪:“少給我扯胡!你們青州大學身為主辦方域外荒境的荒獸情況沒有完全調查清楚,導致發生了這一系列的悲劇,自己不好好反思,反而一上來就像審問犯人一樣來審問我的學生有沒有和荒獸勾結?活下來的,就是荒獸的同黨?你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?是非不分?”
這件事本來只是梁大學生協助辦案回答問題,項北飛他們屬于幸存下來的受害者。
但任江海這樣的態度直接把項北飛他們幾個人當作了嫌疑人來對待!
受害者和嫌疑人,這性質是不同的!
若是不阻止,后面的問題,不用想也知道,任江海肯定會問得更加過分,然后引導所有人來針對項北飛他們。
項北飛他們會深陷各種猜忌中,被各大學校口誅筆伐。
駱老可不允許自己的學生無緣無故就被當成了嫌疑人!
然而任江海冷哼了一聲:“你這么急著維護自己的學生,是害怕真相被查出嗎?”
“你這么陰陽怪氣,是打算把自己的責任都推卸到我學生身上嗎?那是否我也可以理解為,你也與荒獸參與了交易,然后害怕被查出,所以先反咬一口?”駱老針鋒相對地說道。
“駱云閑,請注意你說話的方式!不要胡亂污蔑別人!”任江海頗為惱怒地說道。
“你現在知道被人扣帽子有多窩火了?你猜忌別人,就是公事公辦,我猜忌你,就是胡亂污蔑了?雙標玩得挺溜!那我告訴你,我就是這樣說話!”
駱老猛然一喝,一股強悍的氣息從駱老身上涌現出來,就像是驚濤駭浪,直接震得任江海倒退了好幾步。
“你——”
任江海也沒想到對方竟然真敢在這里動手。
“你不服?憋著!”
駱老怒喝一聲,聲浪滾滾。
他就是想要讓任江海體會到被人潑臟水而無法反駁的感受!
任江海看著駱云閑居然發怒了,心中一顫,當下真就把接下來的那些話給憋回去了。
他不敢再開口!
任江海平常可以對著駱云閑陰陽怪氣,炫耀自己學生多優秀,可那不觸及駱云閑的底線,駱云閑是懶得動手的。
可是因為自己的SSR學生出事,任江海十分憤怒,加上身為主辦方的失職,他壓力也很大,都沒意識到自己越線了。
而一旦觸碰到了駱老的底線,就沒那么好收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