甸域,剛剛凝聚而出的山上,忽然突兀地出現了兩個人。
一男一女,正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情況。
男的穿著風衣,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。他身上有一些扭曲的波紋,在阻擋著視線,看不出深淺。
但若是項北飛在這里的話,絕對能夠認出這個男子來。
秦洪義!
在秦洪義身邊有另外一個女的,留著短發,穿著緊身衣,身材十分利索,她比較年輕,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。
“這里果然發生過戰斗!我剛才就說這里不對勁!”短發女子看上去很興奮,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,眼里泛著一絲狂熱的光芒。
秦洪義冷漠地說道:“煉神期的高手,至少有四個人。”
他抬起頭看見那座高山,像是發現了什么,隨后一步踏出,身形消失在原地,再出現的時候,已經落在了那座孤零零的山頂,打量著這座山,又看著四周被毀得慘不忍睹的地貌,微微皺了下眉頭。
“怪了。”他說道。
“怎么了?頭。”短發女子問道。
秦洪義走到一片溝壑邊,看著一處刀痕,道:“這種刀勢,是那個用刀的肅人溘世!”
“溘世?是那個家伙?”短發女子仔細地看著溝壑的刀痕,訝然道:“肅人和誰戰斗了?是我們的人么?”
“不是。”
秦洪義蹲下來看著這片地區的閃貌,盡管很多地方都已經長出了草芽樹木,但還是能夠隱約看見一些痕跡。
“看情況溘世沒有占到好處。”他又道。
“那倒是有趣,除了我們的人,誰敢這樣和肅人動手?”短發女子發出一聲輕笑。
但是秦洪義似乎發現了什么,蹲下來在一塊石頭上劃過,緊接著又站了起來,道:“又是他。”
“誰啊?”短發女子笑盈盈地問道。
秦洪義沒有回答,似乎在思考著什么。
短發女子卻是眼睛發出一道邪異的光芒,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:“真是讓人興奮呢!如果是被肅人逼到走投無路的武道者,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拉他入伙了呢!”
她伸了個懶腰,又撥弄著手中一個金色的囚籠,囚籠里掛著一個鈴鐺,在叮鈴作響。
“咱們不羈,來者不拒呢。”她笑得很開心。
——
項清德醒來后,什么都不記得,無論項北飛怎么詢問,他感覺自己只是睡了個覺而已。
“我這老胳膊老腿的,怎么可能去域外荒境?”項清德擺了擺手。
“那爺爺記得什么?”項北飛問道。
項清德揉了揉額頭,道:“感覺做了個夢,頭有點痛,在店里的都時候,我的系統又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字,我還以為有什么板磚砸下來,但奇怪的是,只聽到了一些聲音。”
“聽到什么聲音?”項北飛立即問道。
項清德仔細回想著,遲疑了下,又看向自己一片雪白的系統,沒有馬上回答。
項北飛道:“爺爺在顧忌什么?”
項清德搖了搖頭,看向了墻上,道:“可能是我的錯覺。”
項北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,上面是他們一家四口的照片。
他意識到什么,問道:“是父親的聲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