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下這堵高大的城墻恢宏磅礴,閃爍著強大的陣紋,把域外荒境的荒獸擋在了外面。里面是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外面很兇險,也充滿了未知。
他必須去了解,項天行夫婦倆,到底跑去那里做什么。
又為何,項天行會在那個時候,問他,他有沒有覺醒系統。
答案就在那片茫茫之中。
項北飛深吸了口氣,從城墻躍了出去,朝不羈的基地而去。
他知道子堠和丑堠在什么地方,但還不知道寅堠的具體位置。但他覺得方向肯定就在丑堠上,丑堠也許有答案會指引他前往下一個堠。
當然,實際上——
項北飛很清楚如何去尋找寅堠,從他站在子堠的那一刻起,他就隱約明白了每個堠會在哪里。
向北飛!
尋找堠的辦法都在他名字里寫著。
但他曾經對比過子堠和丑堠之間的方位距離,如果以九州的方向作為參考的話,丑堠并非是在子堠的北面,而是在東面。
域外荒境的方向是極為不準確的,它們很容易會誤導人類的方向感,在域外荒境是不能以九州正常的東西南北來判斷,這點但凡是武道者,都明白這一點。
“堠”都在域外荒境中,所以在項北飛看來,要判斷方向,必須去確定子堠和丑堠的辨認方式,防線的參照物應該是“堠”,而不是九州。
否則一旦他按照自己所認知的北面走,可能在半途中,就會被拐到東西南去了。
重新來到子堠的時候,項北飛并沒有選擇去雪山,而是打算去那個血壇看看,直覺告訴他,這個血壇應該很特殊。
不羈基地里有二十個肅人輪流看守著,這里被設下了很嚴密的保護措施,有各種各樣的陣法守護,一些是來自駱老親自設下的,另一些則是項北飛留下的,專門防著遺貌鬼須卷土重來,再次攻入到這里。
項北飛剛現身峽谷的時候,立馬就有一道聲音喝道:“誰?”
三道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峽谷里。
“是我。”項北飛道。
“項北飛先生,是您!”
那三名肅人松了口氣,連忙躬身問候。
項北飛雖然沒有在聯盟任職,在身為駱老的徒弟,他的地位在這些肅人眼中相當高。
“沒什么異常情況吧?”項北飛問道。
“沒有,一切都正常。”那肅人遲疑了下,拿著檢測儀道,“出于安全考慮,我們需要對您檢查下。”
每個出入這里的人都要接受檢查,防止是遺貌鬼須占據武道者的身體混進來,畢竟如果有人靠著系統能力偽裝成項北飛的樣子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可以。”
檢測儀都是項北飛親自設計制造的,他研究了遺貌鬼須的獸丹,只要對著心臟進行掃描,如果心臟里有獸丹,很容易就能夠發現。
那名肅人拿著檢測儀在項北飛心臟處掃過之后,確定是活人,這才解除了控制,道:“打擾了。”
“你們忙。”
項北飛朝山洞走去,很快就沿著山洞來到了血壇之中。
血壇里微微流動著血,這里的血是獸血供應的,看樣子剛剛有肅人來倒血過。
項北飛走到血壇的時候,血池里的血立馬涌動了出來,化作一只只手抓向了他,不過剛觸碰到他,就直接被搬磚給拍暈了。
他把板磚按進了凹槽里,一下子就掌控了整個不羈的陣法,靠著陣法把雪山這片區域檢查了一遍,確定沒有異常情況發生后,才思考起了自己的事情。
“要怎么確定方向?”他不禁沉思著。
很快他忽然響起了項天行同志的話來。
他這個不負責任的老爹,雖然給跑得無影無蹤,但至少在拓荒石里告訴過他要怎么尋找“堠”的方位,這也是他來尋找子堠的原因。
項北飛微微思索了下,若有所思道:“或許是這樣?”
他大概清楚要怎么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