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哈聽到這些風,回想到剛才來這里的時候,遭遇那些突然被抽走神魂的夷族修道者,它縮了縮腦袋,趕緊又變小了一點,變得和小尤蒙一樣小,然后擠到項北飛胸前的口袋里。
“尤尤尤!”
小尤蒙被擠得受不了,揮著小拳頭抗議道:項北飛的這個口袋是自己的領地,讓二哈出去。
“嗷嗷。”
二哈皮厚地表示天氣轉涼了,擠擠更健康,它揮了揮尾巴,把小尤蒙又變小點,這樣口袋空間就大了。
小尤蒙本質還是樹木,反抗不了二哈的能力,被二哈變小了,直接被擠到二哈屁股下面去了,看上去氣壞了,用小拳頭錘二哈的蹄子。
“二哈,別總是欺負小尤蒙。你那么膽小做什么,平常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?”
項北飛忍不住敲了下二哈的腦袋,把二哈從口袋里給拎出來,扔到另一個口袋里,又把小尤蒙的個頭給恢復正常,把胸前口袋這塊小領地還給小尤蒙。
二哈嘟囔道:自從來到涯角空域,總感覺哪里不對勁,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籠罩在身上,讓它很不自在,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都在搜索它。
“咦?你感受到什么危機?來自哪里?這座城?”項北飛停下來疑惑地問道。
二哈搖了搖頭,它自己也說不清楚,不僅是來自這座城,更像是來自每個角落,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盯上了一樣,讓它很不舒服。
“你被我的氣息保護著,沒有誰會搜索到你。”項北飛說道。
二哈用長長的尾巴摸著自己的下巴做沉思狀,半晌又聳了聳肩膀,“嗷嗚嗷嗚”兩聲,表示自己還是沒有安全感,反正就是很不安,它決定以后也學著小尤蒙在口袋里安家了。
項北飛心中疑惑更深了。
二哈這個家伙平常在荒境里都是活潑得跟個傻子似的,喜歡跟著小黑到處搞事,哪怕是去黃泉地獄都不帶怕的。
可是怎么剛到涯角空域,就變膽小了?
這家伙所說的危機是什么?
項北飛想不通,但他還是走進了這座破城的街道。
在進入破城之后,他感覺自己的感知好像又壓制了些許,這股力量比他還要強大,已經不能用陰陽源氣同化了。
他把竅感散開,但只能夠散出三四米遠,被壓制得很嚴重。
不過三四米也差不多,聊勝于無,他開始小心翼翼地沿著街道往前走去,快步走到拐角處,剛才那個擁有系統界面的影子就是消失在這里。
可是項北飛沒有看見任何人影,前面的街道空無一人,兩邊的店鋪都沒有關門,好像還在營業的樣子,門口兩側還掛著紅色的燈籠。
燈籠并沒有掌燈,但顏色很鮮艷,就好像剛剛換過漆紙似的,上面還寫著一個字。
項北飛稍微側過身子,從另一個方向朝那個燈籠望去,想看清楚那個字是什么,很快就看見燈籠上面的字。
一個大大的“奠”字!
“這個字……”
項北飛驚異地看著燈籠上面的字眼,又朝街道上其他店鋪的燈籠望去。幾乎每個店鋪門口都掛著紅色的燈籠,無一例外都寫著這個字!
奠,一般是祭拜死者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大字。
沒有誰會隨便把這個字亂寫。
更不會寫在大紅燈籠上!
哪怕要寫,也是寫在白色的燈籠上才對。
嘩啦!
風吹著店鋪門口的燈籠搖曳著,撞在了墻上發出清晰的聲響,這聲音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顯得格外突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