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時會脫衣服洗了澡后再睡。”云芷娥耳朵好似泛了點紅色。
又沒話了。
陳安瞪著眼盯著虛空,身旁淡雅的清香一點一點的朝著鼻子里鉆。
腦子里,忽然泛起了很久以前的段子——此時,正是選擇要做禽獸,還是禽獸不如的時候。
結果,還沒等陳安做出決定,身旁的云芷娥忽然動了動。
她把抱在懷里的劍,放到了里側的右手邊。
陳安腦子里頓時一片清靜,打了個哆嗦,眼觀鼻,鼻觀心,閉上眼在體內按照內力的運功方式緩慢的運了一圈,隨著搬動氣血帶來的疲憊感,不多時,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而一旁的云芷娥則在聽到陳安呼吸越來越平穩后,不解的睜開了眼,呆呆地盯著天花板,看了看一旁閉著眼雙手抱著被子睡得香甜的陳安,又看了看自己專門挪到了右手邊的佩劍。
是我誤會了什么,還是他誤會了什么?
云芷娥臉上沒有表情,但耳朵卻越來越紅,最后只是長長的吸了口氣,憋了很久,才吐了出來,重新把劍抱在了懷里,閉上了眼。
......
次日一早,陳安還沒睡醒,就因為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敲門聲。
他迷迷糊糊睜開眼,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,就看見了不知什么時候早就起床了的云芷娥已經打開了門。
此時的云芷娥已經戴好了斗笠,但門外的人顯然還是認出了她。
“呃,云仙子早,我們是來給陳兄傳消息的。”
門外傳來的聲音,讓陳安瞬間就醒了過來,他連忙起身,帶著有些尷尬的微笑走到了門口,果不其然,張恒就在門口,絡腮胡也難掩他此時有些震驚的表情。
雖然大概心里猜測出了陳安和云芷娥的關系,但親眼看到兩人在一個屋里,這對于張恒這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士來說,還是有點震撼。
“張兄,查到消息了?”
見到陳安走過來說話,云芷娥便沉默著退后了幾步,靠一邊抱劍站著,讓陳安自己去溝通。
張恒回過了神,一邊看著陳安睡眼朦朧的樣,一邊用有些欽佩的眼神看了一眼陳安,拱拳道:“是,我們三兄弟昨晚得到兄弟委托后便馬不停蹄開始查,還真查到了一位和兄弟說的有九成相似的男人,三天前在安平縣里呆了一夜。”
“我們多方打聽,找朋友幫忙,最后將此人的行蹤查了個清楚。”
張恒詳細的說著:“此人進城后,便馬不停蹄的去了迎春樓。”
“青樓?”陳安問了一句。
張恒點點頭:“我們兄弟三人去迎春樓確認了消息,那男人化名王昊,進了迎春樓便灑出大把銀子,直接找頭牌陪著喝了半宿的酒,迎春樓有頭牌不過夜的規矩,后半夜,他又換了個普通的青樓女子,那女子早上起床,便發覺枕邊人留下了銀錢后便不見蹤影了。”
“我們又找城門口的幾位弟兄打探,確認那王昊一大早,城門一開便朝著東邊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