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無論如何,只要到達劍派,靠著云芷娥的幫助,也足以讓自己踩上快車道。
只要.......
別再有什么麻煩事就好了......
興許是陳安天生帶著點毒奶的體質,又或者只是簡單地時運不濟,總之,當他們離開鄰水縣的第三天后,又有一件天大的麻煩,找上了他。
或者說,是找上了云芷娥。
“前方的兩位請留步!”
本來還在有說有笑的騎馬趕路的陳安和云芷娥,隨著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呼喊聲,停下了腳步。
陳安回頭看去,只看一男子單人兩騎,風塵仆仆的自身后追了過來,一身白袍沾染不少風塵,說話間,更是聲音沙啞無比,顯然是好幾日都沒能好好休息了。
云芷娥斗笠下的眉頭微皺,扭頭先對著陳安低聲說了一句:“他是我的師弟,林滄海。”
陳安哦了一聲,便看那林滄海氣喘吁吁的沖到了面前:“果然是云師姐!”
云芷娥嗯了一聲,語氣平靜:“有什么事?”
“快,快回門派!”林滄海原本想說什么,但卻看了一眼陳安,沒說出來。
云芷娥瞅瞅陳安,又看看那林滄海,才道:“有什么事,直說便是。”
那林滄海顯然也是知道云芷娥的說話作風,見她這么說,便知道身邊的陳安值得信任,當即也不再隱瞞,急切道:“掌門病重,恐怕難以堅持多久了!”
此話一出,不但是陳安臉色大變,連天塌不驚的云芷娥都不由有片刻面露驚愕,短短幾秒恢復平靜后,便一拽馬繩,吐字短促雷凌風行:“邊走邊說。”
陳安本能的也調轉馬頭,夾緊馬腹,趕緊跟在了云芷娥身后,而林滄海則也一起加速,并肩的同時,開始講述起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。
“七日前,師姐剛走不過五天,掌門便忽然舊疾復發,臥床不起,門內各位長老竭盡所能,但卻一直沒能好轉。”
林滄海面露悲色:“掌門自覺大限已至,便派人去找你,我與四位師兄弟一人雙騎,日夜不息的奔襲了幾日,才發覺師姐你繞了遠路,我們分開來找,才在今日找到師姐。”
云芷娥沒說話,只是握著韁繩的手指攥的愈發緊了幾分,過了一會,才語氣平靜道:“我知曉了,師傅她還說什么了么。”
“我們走時掌門還算清醒,只是讓我們把你找回去,但如今已經過了七天......”林滄海咬緊了牙關。
云芷娥目視前方,雙眼一眨不眨,快馬疾馳,帶來陣陣風沙,吹得她斗笠下的面紗不斷搖擺著,那雙精致如白玉般的臉,卻還是如雕塑般沒有任何變化。
但早已熟悉了她許多的陳安,又怎么會察覺不到她此時心情的變化?
即便她看起來像塊不會哭也不會笑的寶玉。
但若是風沙有心,在滑過她面紗的時候。
應該便能察覺的到,在她眼角的幾分濕潤吧。
三人沉默的疾馳著,直到馬兒吐著舌頭,發出劇烈的喘息聲,一座有些落寞的破廟才出現在了眼前。
明明是大乾盛治,但這路上的野廟,卻出奇的多。
“芷娥,休息一會吧。”
陳安開口打破了沉默。
云芷娥少有的沒有回應。
“給馬兒休息幾個時辰,明天經過縣城時再換兩匹馬,日夜兼程,我們后天凌晨便能回到劍派。”
陳安繼續說著,云芷娥這才點點頭。
再跑下去,這馬怕是便要猝死在路上了,到時即便腳程再快,恐怕也要多花半天的功夫才能到下一個縣城換馬,時間恐怕耽擱的會更久。
林滄海猶豫了一下,沒有開口,同意了陳安的說法。
三人在太陽落山的剎那,終于入了這座破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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