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安拿起糕點,咬了幾口,填了填肚子,表情唏噓的讓云芷娥也吃了幾口,等到兩人又聊了幾句門派內的事兒后,大長老便出現在了門外。
“芷娥,登基儀式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大長老說完后,陳安才看到他手里還拿著一個托盤,托盤上,一身雪白的長裙與一把曾放在云憶寒身邊的長劍,讓云芷娥的表情恢復了冰冷。
她起身,深深吸了口氣,從大長老手上接過了衣服與佩劍,注視著那把劍許久,才點頭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大長老也輕輕頷首,隨后看向了陳安,微微一笑:“小友,你我便先行一步,前往會場吧?”
陳安應了一聲,心里卻打起了警惕,邁出腳步后,看著云芷娥盯著佩劍復雜的表情,只是輕聲道:“沒關系,都交給我。”
云芷娥抬起頭,看著他的眼睛,重重點頭之后,抱著衣服關上了門窗。
陳安與大長老這才向下走去。
稍微離遠了些后,大長老才悠悠開口道:“陳小友實力驟降,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?”
陳安聞言搖頭:“是有些小麻煩,但也解決了,逐步恢復便是。”
“我聽聞陳小友,在江湖上的傳聞可不大好,這其中,可有屬實的?”大長老又問。
陳安則看著他反問道:“不知大長老聽說過江湖上有過什么傳聞?”
“只是聽門下的弟子說過,這些年你與魔教圣山兩者糾纏不清。”大長老也不打太極,有話直說。
陳安沉吟片刻,隨即道:“此話屬實,我的確與兩者頗有淵源,但人正不怕影子歪,我做事皆是問心無愧,并沒有什么只得他人詆毀的地方。”
“那便好.......”大長老說完,過了一會,才道:“那齊志海毒殺長老一事,和你有關嗎?”
陳安表情微變。
遲疑片刻,他如實道:“有關。”
齊志海奪取的劍典,的的確確是要交給莘柔的,目的,也大概就是想從云芷娥身上得到關于自己的消息或者說是下落,此事無論如何,他也脫不開干系。
大長老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安,寓意深長的淡淡道:“此事芷娥可曾知曉?”
“知道。”陳安說完,平靜的繼續說道:“齊志海與魔教有關的事,除了長老外,還有何人知曉?”
“怕已瞞不過有心人。”大長老說完后,拍了拍陳安的肩膀,只是說:“我將芷娥視作己出,只希望你莫要讓她失望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陳安眉頭鎖著,對即將而來的危機,已經有了了解。
而大長老之所以與他說這些話的原因,他也明了了。
想必之前自己所想的,還真就是事實。
恐怕真有人已經做好了準備,等到登基儀式時,以陳安與魔教有染的事,來攻訐云芷娥了。
陳安默默攥緊了懷里的劍鞘,思考片刻,只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的事,絕不會牽扯到芷娥身上。”
“善。”大長老說完,兩人已經走完了石梯。
到了半山腰那片廣場之中,此時,廣場中已是人聲鼎沸,無數穿著不同的弟子們議論著即將發生的大事,表情大多帶著哀色。
云芷娥出任掌門,只意味著一件事——云憶寒死了。
這一消息,對于久久被陰云籠罩著的流云劍派而言,著實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。
而當陳安走到這片廣場時,因為身邊一起走著的是大長老,難免受到了許多的關注。
這其中,除了好奇以外,難免摻雜了許多意味深長的目光。
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......敵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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