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詹盛林則咬牙從袖中掏出一小盒,按下機關,這小盒便展開成了一把鐵傘,擋在身前,倒是也對箭雨視若無物的向外沖去。
可沒沖多遠,跑的最遠的林鷗,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倒推了回來。
“魔教余孽,想逃去哪?”
只看一人朗聲狂笑著從街道一側策馬沖來,手持方天畫戟,渾身重甲著身,當真是威風凜凜勢不可擋。
林鷗雙手交叉堵在身前,吐出一口鮮血,眼神陰冷:“李常勝李大將軍,真沒想到,我還能勞煩舞陽城的城主親自出手。”
“嘿,老子的城里出現了你這樣的禍害,我若半點不動彈,豈不是又要被人說老子半點人事不干。”李常勝大笑兩聲,長戟抗在肩上,翻身下馬。
“可別傷了我的追日馬,來,我倒要看看你這老頭步戰實力如何!”
林鷗看著李常勝大跨步朝自己走來,咬緊牙關——若是不能打退他,今日是別想跑了!
扭頭,林鷗本還想讓潘杰或是詹盛林也來幫他一手,但一看才發現,那兩人竟然也被人拖住了,而且都顯露了敗勢。
潘杰的對手,正是當日與刀旦交談甚歡的汪然,只看汪然手拿三尺長劍,劍劍快如雨點,縱然潘杰硬功了得,卻半點也不敢碰汪然手里那碧藍色的長劍,只得狼狽躲閃,氣的哇哇亂叫。
至于詹盛林,他則被刀旦黏上了。
突破了超凡的刀旦,盡管是才剛突破不久,但實力卻也遠在還被卡在一流的詹盛林之上。
若非那詹盛林機關傘上暗器繁多,各種飛鏢煩不勝煩,恐怕早就被刀旦一刀砍翻了。
眨眼間,魔教的三人就落入了必死的局面。
而在酒樓之上的二樓,陳安趴在窗邊看著熱鬧,不時嘖嘖稱奇:“你看那李城主的力氣,可真不小......誒呦,這林鷗也不簡單,竟然能用雙手硬抗。”
“那光頭怎得這么弱,笨的要命,這也是超凡嗎?”
“那機關傘倒是挺好玩的,一會讓刀旦送我,他應當不會拒絕吧?”
他碎碎念著,一臉的新奇,這般超凡混戰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,說句實話,屬實精彩。
如果說一流的戰斗,還是武俠的范疇,那像是林鷗與李常勝的戰斗,就像是換了畫風一樣,倆人從地上打到了天上,又從天上打到了地上。
不時還有各種紅色的光影飛來閃去,打的一座座房屋接連崩塌,若非是鷹馬司早有準備,說不準今天還要也有多少無辜的人就此喪命。
至于林鷗的那些手下,不過一流,又怎么敵得過一個個磨刀霍霍的舞陽城官兵和鷹馬司的高手?
隨著一聲慘叫,詹盛林的機關傘被打飛的瞬間,刀旦便狠厲的砍下了他的一條手臂,不等詹盛林再做反應,便又是一刀讓他人頭飛起。
而詹盛林一死,刀旦更是毫不猶豫,直接沖向潘杰,一把長刀蓄滿力道,渾身血液劇烈加速的運轉著,連皮膚都顯現出了點點赤紅色,長刀更是在空中帶著一條緋紅光帶,直奔潘杰的光頭砍去。
潘杰本就被那汪然打的無路可逃,遇到刀旦這突如其來算得上是偷襲的一刀,只得狼狽的一個驢打滾,起身后,還想再動,卻發現汪然卻單手將劍拋起,手指直指他的眉心。
“歸一劍訣!”汪然一聲冷呵,長劍便宛若有靈一般,在空中突然加速,直直沖向潘杰的腦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