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這樣的好事?”
薛讓警惕和吳麻對視了一眼,見吳麻也是面帶懷疑,薛讓忙開口懇求讓自己也看看書信,蘇鼎也沒猶豫,馬上就把書信遞給了薛讓,薛讓接過后,吳麻也趕緊湊了過來同看。
朱相親筆寫的乞降信很長,先是向自己的老上司蘇鼎表達了一番忠心,說自己一直都記得跟隨蘇鼎征戰的日子,惋惜自己那時候沒能獲得蘇鼎的賞識,錯過了飛黃騰達的機會,又說自己是被迫無奈才追隨張志起兵謀反,更知道張志的反叛不過是螳臂當車,蚍蜉撼樹,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無葬身之地,也早就想離開張志叛軍投入大魏朝廷溫暖而又寬闊的懷抱,只是一直沒有機會,所以才隱忍到了現在。
再接著當然是乞降了,除了懇求蘇鼎接受自己的投降外,朱相又告訴蘇鼎,說張志并不是十分信任自己,每次守城作戰時,都是把毋斂四門交給親信趙全和傅恭控制,讓自己率領預備隊在城中應急,所以朱相決定只能是在郡兵發起攻城時突然發難,利用趙全和傅恭這些張志死黨無暇他顧的機會,帶著自己的一些親信突襲毋斂南門,打開城門迎接蘇鼎率軍入城。
除此之外,朱相還告訴蘇鼎一個重要情況——說是張志不知道從那里弄來的那些方便面,數量已經不多,只不過張志為了穩定軍心和民心,才硬著頭皮給毋斂漢軍和城內百姓每天分發方便面,估計已經支持不了多少時間。
看完了朱相的書信,不要說頗有智謀的薛讓將信將疑,就連標準的軍人吳麻也有些狐疑,都向蘇鼎說道:“將軍,事關重大,還請將軍小心行事。”
“還有什么需要小心行事的?”蘇鼎沒好氣的說道:“朱將軍是答應在我們攻城時動手接應,難道是騙我們去進什么陷阱,去冒什么險?你們就這么多疑?”
薛讓盤算的時候,外粗里細的吳麻突然發現了一個細節,突然上前幾步,一把抓住了朱相信使朱少的右手,看著他的掌心說道:“你說你是朱相的親兵,那你虎口上的老繭,怎么不象是經常握刀磨出來的?反而象是常年干農活磨出來的?”
“將軍好眼力。”朱少干笑著答道:“小人確實是半個月前才當的兵,以前一直都是在家里干農活。”
“半個月前才當的兵,就給朱相當了親兵?”吳麻追問道。
“因為朱將軍身邊的老兵,基本上都升了職了。”得到過張志指點的朱少忙答道:“毋斂軍隊大量擴軍,新兵要有老兵帶,所以毋斂的老兵基本上全部都升了職,最小的也是一個什長,所以朱將軍他只能是挑選一些新兵補充進他的親兵隊,他親兵隊里老兵,總共只有三四個人。”
吳麻揪住衣領提起了朱少,凝視著朱少的眼睛問道:“這么重要的書信,朱相敢放心讓你一個新兵送?”
畢竟毫無經驗,朱少的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恐慌,但還是按照張志的指點答道:“將軍,因為小人和朱將軍是同族親戚啊,論輩分,小的還得叫朱將軍一聲叔叔,所以小人投軍之后,就被朱將軍安排進了他的親兵隊,也才敢放心讓小的來送這么重要的書信。”
吳麻不吭聲,只是死死盯住朱少的眼睛,朱少心中發慌,忙說道:“將軍,你要相信小的,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