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波箭雨又射,還是沒用,漢軍將士的臃腫盔甲上,即便已經嵌滿了更多的羽箭,沖鋒的勢頭依然還是不見減弱,第三波也還是一樣。
“真是鐵甲?!”陳粲難以置信的大吼,還根本不敢相信的補充道:“不可能啊!穿著這么厚的鐵甲,賊軍怎么還能沖得這么快?”
“賊軍穿的是什么盔甲?怎么弓弩根本沒用?”
類似的驚叫聲在郡兵隊伍中此起彼伏,許多放箭射敵的郡兵士卒明明清楚看到,自己放出的箭十分準確的射到了漢軍將士的身上,可是卻根本無法對漢軍將士造成傷害,只有極少數僥幸射中了漢軍將士面部和四肢的羽箭,才能讓漢軍將士的身上流出鮮血。
這也毫不奇怪,明清時期的紙甲都已經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抵擋初級火槍的子彈,當然就更別說動能要比彈丸小上許多的弓箭了。而且二十一世紀的紙張質量,又豈能是明清時代的紙張質量所能相比?
看情況不妙,陳粲只能是努力迫使自己保持冷靜,匆匆大聲喝令道:“中軍穩住!穩住!打旗號,兩翼包夾!兩翼包夾!”
“扎穩陣腳!扎穩陣腳!”
心中已經開始發慌的郡兵基層將領大聲呼喊間,兩翼包夾的旗號也飛快打出,結果列隊在兩翼的郡兵八個屯隊也不遲疑,馬上就是左右對沖,吶喊著殺向了漢軍錐形陣的兩翼。
距離更近,還沒等兩翼包抄而來的郡兵與漢軍兩翼接陣,吳麻率領的漢軍前鋒屯隊,就已經象一把刀尖一樣,筆直的捅到了郡兵中軍隊伍的正面,已經被漢軍松樹炮炸慌了神的郡兵士卒,也趕緊強忍恐懼挺起了長矛,兇狠捅向吶喊沖來的漢軍將士。
技術領先這個時代幾百上千年的紙甲,也在這一刻發揮出了難以想象的作用,熟鐵鍛造而成的郡兵長矛不管磨得有多鋒利,幾乎都沒有能夠捅穿漢軍將士身上的紙甲,還不管捅得多狠多猛都是如此。
而完全相反的是,漢軍將士捅出的長矛,在高熱量和高鹽份帶來的體力加持之下,卻全都能夠捅穿郡兵身上穿著的皮甲,繼而對皮甲的郡兵身體造成傷害,讓一名名郡兵發出慘叫,帶著不甘的怒吼和難以置信的眼神,永遠的躺倒在血泊之中。
“賊軍穿的,究竟是什么盔甲?怎么比鐵甲還能擋刀擋箭,穿著還這么靈活?”這是許多郡兵將士在臨死前的不解疑問。
郡兵矛捅無用,刀砍更是連在紙甲上留下深一點的切口都難,這也自然意味著郡兵的戰斗力銳減,幾乎只能是光挨打完全還不了手,漢軍將士則只需要注意躲避刺向砍向自己脖頸臉龐的敵人武器,把大部分精力用于揮刀砍人,捅矛殺敵,把一名名郡兵將士捅倒砍翻在血泊中,步步進逼,所向披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