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上這么一個不可理喻的系統,張志也毫無辦法,只能是選擇領取免費援助的士力架了事,然后任由坑爹系統在自己腦海中口吐芬芳,用各種各樣的惡毒語言詛咒自己不得好死。
人品爆發鴻運當頭,糖果類垃圾食品援助僅有三次抽取機會,楞是讓自己抽到兩樣好東西,張志對此當然是歡喜不勝,然而張志面臨的困難卻依然沒有絲毫的減少,因為就在抽中了士力架的同一天,張志就收到了來自牂柯主產糧區鄨縣的壞消息——鄨縣方面不但斷然拒絕了陳粲發布的易幟歸漢命令,還把張志派去的使者驅逐出城,明確表態不會陪著張志和陳粲發瘋。
位于牂柯腹地的廣談縣(今清鎮)行徑更惡劣,不但撕毀了陳粲的投降命令,還把漢軍使者抓捕下獄,準備獻給南中軍隊請功。平夷和談指的情況也肯定不容樂觀,因為這兩個縣城距離且蘭實在太遠,又距離已經投降曹魏的漢興和南昌(鎮雄)太近,這兩個縣的縣長只要腦回路正常,就基本上不會自尋死路。
只有夜郎縣稍稍給了張志和陳粲等人一個驚喜,在距離且蘭道路遙遠并且距離味縣道路最近的情況下,夜郎縣長王茗不但沒有驅逐或者扣押漢軍使者,相反還對漢軍使者以禮相待,同時還給陳粲寫了一道回信,語氣委婉的規勸陳粲不要以卵擊石,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陪張志發瘋,建議陳粲慎重考慮將來的后果。
不止如此,王茗還通過漢軍使者,口頭給張志和陳粲捎來了一個不是很可靠的消息,就是他聽從味縣到夜郎經商的建寧商人傳言,說是霍弋正在積極籌劃南征,增援已經主動請求投降曹魏的東吳叛將呂興,為曹魏奪取交州土地。
都是聰明人,看了王茗的委婉回書,又聽了他故意泄露給漢軍使者的消息,張志和陳粲等人馬上就得出結論,都說道:“這個王茗要么就是死心塌地的曹魏賣命,幫著曹魏那邊騙我們掉以輕心。要么就是心存故國,有意歸漢,只不過距離我們太遠,又距離味縣太近,所以才不敢冒險易幟,只能悄悄的給我們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。”
稍微盤算后,薛讓還說道:“都督,下官覺得王茗在騙我們的可能性很小,就我們現在的情況,不管收到什么樣的消息都絕對不敢掉以輕心,王茗也肯定明白這點。所以下官覺得,王茗故意泄露給我們的重要消息,極有可能是真的!”
“我也懷疑是真的。”陳粲也說道:“早在年初的時候,下官就已經聽到了東吳交州發生叛亂的消息,還聽說那場叛亂鬧得很大,波及了差不多半個交州,按照情理,收到了霍弋降魏的消息后,東吳的叛軍首領呂興一定會向霍弋求援,霍弋為了討好魏人,也一定會出兵增援呂興!”
“是不是真的,等我們確認了霍弋的出兵規模就知道了。”張志十分冷靜的說道:“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全力備戰,做好長期守城的準備,這樣才能以不變應萬變,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變故。”
漢軍文武一起點頭,張志則是表面上鎮定,內心卻焦躁難安,既希望夜郎那邊故意泄露的消息屬實,又害怕王茗是在故意哄騙自己,同時更怕霍弋不肯急于南征,患得患失,久久難以平定。
此外,張志當然也牢牢記住了夜郎縣令王茗這個名字,知道他如果不是在有意欺騙自己,就一定是一名仍然心懷故國的蜀漢忠臣,加上夜郎又位置關鍵,掐住了味縣進兵牂柯腹地的咽喉要地,如果真的能夠把王茗暗中招降過來,一定能在將來的戰爭中起到出其不意的關鍵作用。
與此同時,在這樣的情況下,情報工作當然就已經顯得無比重要,不僅關系到漢軍能夠獲得的預警時間,還關系到漢軍能夠掌握到的南中軍隊具體情況,讓漢軍因地制宜采取對策。好在張志素來重視情報,早早就安排了精干細作趕往廣談潛伏,探聽敵人的各種動向,沒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