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稟將軍,不知道。”劉奎搖頭,又趕緊說道:“但是肯定不少,因為下官派去且蘭的細作確認,張志小兒為了收買民心,已經在且蘭也開始了拿方便面換木頭,還已經換出了不少。”
楊稷一聽皺眉,說道:“麻煩了,牂柯郡本來就剛剛才結束秋收,且蘭城里肯定囤積了許多糧食,張志小兒又從毋斂運來了這么多這樣的方便面,我們想要靠圍城斷糧拿下且蘭城,只怕已經不可能了。”
“將軍勿憂。”霍彪忙說道:“蘇將軍剛才不是說了嗎?張志小兒的賊軍士卒,不是被他蠱惑從賊的毋斂田奴,就是被俘之后變節投降的郡兵士卒,真正的核心骨干只有兩個屯隊的毋斂縣兵,不但士卒來源復雜,兵士的戰斗力更是參差不一,依然只是一群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,絕對不可能是我們南中精銳的對手。”
楊稷緩緩點頭,然后說道:“還是按照原訂計劃,先推進到且蘭城下再說吧,然后能夠誘敵出戰當然最好,如果做不到這點,就發動且蘭的豪強出人出力,幫助我們正面攻城。”
言罷,楊稷又一指蘇鼎,說道:“蘇鼎,念在你誓死不肯降賊的份上,你棄城逃亡的過失,本將軍暫不追究,還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,率領廣談縣兵和民夫為我們押送糧草的任務交給你,干好了將功折罪,另有升賞,再把事情辦砸了,兩罪并罰,絕不輕饒!”
蘇鼎忙不迭的答應,楊稷也這才以署理牂柯太守的身份下達命令,讓廣談縣長劉奎傾其所有,為自軍提供糧草補給,還有就是去令牂柯最大的產糧敵鄨縣,讓鄨縣那邊也向前線運送糧草,幫助自己解決后勤問題。
九月十六這天,在位于牂柯腹地的廣談城下稍做休息之后,一千八百余名裝備精良并且訓練有素的南中精銳再度出發東進,以日行五十里的速度向著四百里外的且蘭行來,一路風餐露宿,于民秋毫無犯,推進十分順利,仍領牂柯曲將的蘇鼎則率領兩百縣兵監督民夫運糧尾隨,為南中軍隊減輕運糧負擔。
六天多時間后,南中軍隊距離且蘭城池已經不到百里,因為山高路險,道路兩旁樹木叢生,不是很熟悉牂柯道路地形的楊稷也下令放緩了進兵速度,一邊安排斥候先行,嚴密探察道路兩旁有無敵人伏兵,一邊小心率軍東進,絲毫沒有因為漢軍實力孱弱而疏忽大意,盡顯大將本色。
結果也就在這個時候,一件讓楊稷和霍彪等人幾乎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,率軍擔任開路先鋒的王約突然派人來報,說是張志派遣使者持書來迎,要勸說楊稷率領南中軍隊投降漢軍,重回漢軍隊伍,還要冊封楊稷與霍彪等人將軍封號!
“啥?”楊稷與霍彪一起目瞪口呆,驚訝問道:“張志小兒派人來勸我們投降?還要給我們冊封將軍封號?”
“回稟將軍,正是如此。”王約派來的信使如實答道:“賊軍的使者把來意說得很清楚,就是來勸我們投降的,還要給將軍你們封號。”
瞠目結舌的對視了一眼后,楊稷與霍彪一起哄堂大笑,霍彪還笑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,捧著肚子大叫道:“勸我們投降?還要給我們將軍封號?張志小兒是發了瘋還是中了邪,居然能想到派人勸說我們投降?還要給我們將軍封號?他真把自己當總理南中軍政事務的庲降都督了?”
“快快快。”楊稷也捧著肚子大笑道:“快把張志小兒派來的使者帶來,本將軍要看一看,張志小兒給本將軍冊封了一個什么樣的將軍封號?是翊軍將軍,還是鎮軍將軍?”
按照楊稷的命令,不一刻,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便被領到了楊稷與霍彪的面前,楊稷和霍彪都不下馬,都是騎在馬上與步行而來的漢軍使者見面,任由楊稷的親兵替他們通報身份,那名男子則很有風度的拱手抱拳,朗聲說道:“原來是楊將軍,少將軍,久仰大名了,本官莫聲,大漢庲降都督府侍曹掾,見過二位將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