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樣?賊軍那邊有沒有什么新的動靜?”
這是霍弋見到爨本后問的第一句話,結果爨本的回答讓霍弋稍微放心,答道:“回稟都督,細作探報,十一月初七那天,有一支賊軍押解著楊稷將軍抵達廣談與張志小兒會合,不過兵力不多,只有三個屯隊,另外張志賊軍在廣談的總兵力也已經確認,大約兩千七八百人,絕對不到三千!”
“張志小兒也算拼命,手里總共只有三個偏遠縣城,竟然也能糾集起差不多三千的賊軍。”霍弋冷笑,說道:“不過,這也應該是他的極限了,為了集結這么多軍隊,他肯定掏空了且蘭和毋斂的兵力,我們只要拿下廣談,殲滅他的主力,收復且蘭和毋斂,一定是易如反掌。”
言罷,霍弋又向爨本問道:“你之前報告說,張志小兒假仁假義,釋放了一些我們被俘的將士返回建寧,那些將士,收編了沒有?”
“回稟都督,全部收編了。”爨本趕緊回答道:“總數是兩百三十一人,已經全部打散重編,收編進了末將麾下的屯隊。”
“打散重編?”霍弋聽得奇怪,疑惑問道:“既然是我們的精銳老卒?為什么要打散重編?讓士卒互不熟悉,增加你的統兵難度?為什么不把他們直接編制成軍?”
“回稟老將軍,因為……,因為……。”爨本回答得吞吞吐吐,硬著頭皮答道:“因為這些被放回來的士卒,已經有些靠不住了,不但有可能會逃亡,甚至還有可能會嘩變,所以末將沒辦法,只好是把他們打散重編,讓末將麾下的老卒監視他們。”
“已經有些靠不住了?不但可能會逃亡?甚至還有可能會嘩變?”霍弋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,趕緊又問道:“為什么?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?那些都是我們的老兵,還是我們南中的常備精銳,為什么會和我們離心離德?”
“回稟都督,因為這些匹夫在賊軍那邊實在吃得太好了。”
爨本哭喪著臉說出真相,說道:“聽那些匹夫說,他們在賊軍那邊,不但每天早晚都有兩包好吃得不得了的方便面吃,中午還有比蜂蜜還甜的糖果吃,他們全部吃刁了嘴,受不了我們軍隊的伙食,再加上末將麾下的士卒,又和他們發生了一些誤會,所以……,所以……。”
“所以什么?趕緊說!”霍弋不耐煩的催促道。
“所以實際上回來的兩百六十多名士卒,才兩天時間就跑了三十多人,還全部都回頭逃向了廣談,又去投降賊軍。”爨本無可奈何的回答道:“末將沒有辦法,怕這些匹夫全部跑光了,這才趕緊打散重編,讓我們的老兵盯住他們。”
“情況就這么嚴重?”霍弋黑著臉問道:“我們的士卒為了能吃上方便面和糖果,居然連自己的前途性命都不要?妻兒老小都不管?”
爨本無可奈何的點頭,霍弋盤算了一下,吩咐道:“帶幾個從廣談回來的士卒過來,老夫要當面問他們究竟是什么情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