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
張志突然翻臉,破口大罵道:“自我們大漢的昭烈帝起兵三興炎漢開始,我們大漢軍隊幾曾做過如此喪心病狂的事?我們大漢昭烈皇帝做過沒有?諸葛丞相做過沒有?姜維大將軍做過沒有?本都督在毋斂起兵至今已經一年,又可曾做過如此喪盡天良的事?你如果能夠找出一例,本都督今天不但不殺你,還馬上就放你走,你說啊,我們大漢軍隊做過這種屠城焚城的事沒有?!”
牽弘徹底啞口無言,也這才想起蜀漢這幫理想主義瘋子,確實沒有那怕一名統帥將領做過屠城焚城的事,張志則余怒為消,吼叫道:“來人,把牽弘老兒推出去斬首,將他首級傳視魏軍俘虜,讓那些想回去的魏軍俘虜回去告訴魏賊將帥,下令在我大漢土地上焚城害民者,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下場!”
親兵唱諾,立即上前來押牽弘,杜鑫一看急了,忙大喝道:“慢著!張都督,大帥對罪將有知遇之恩,至今沒有回報,罪將杜鑫情愿代替大帥而死,請都督放我們大帥一條活路!”
“杜鑫,杜將軍。”張志開口,說道:“本都督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,知道在魏賊諸將里,你是惟一一個勉強還算有點良知的人,沒有象其他的魏賊將領一樣,不把我們大漢的舊卒徹底不當人看,你被俘之后,還有一些大漢舊卒請求他們的上峰出面,向本都督替你求情,所以你放心,本都督肯定不會殺你,還一定會讓你自己選擇去留。”
“但是,你的要求不能答應。”張志又說道:“因為本都督不能開這個先例,如果本都督答應了你的請求,那么以后其他的魏軍將帥肯定會放心的荼毒大漢百姓,而不用去顧忌后果。”
“都督!罪將求你了——!”
杜鑫再次掙扎懇求,張志卻無動于衷,說道:“行了,不用說了,看在你的良知份上,本都督準你去給牽弘老兒喂一杯餞行酒,讓他喝了酒再上路,也準你把牽弘老兒的一件信物帶回去,給他的家人做一個紀念。去吧。”
杜鑫嚎啕大哭的拼命替牽弘求饒,張志則搖了搖頭,又催促漢軍士卒把牽弘推出去當眾處斬,同時讓杜鑫去給牽弘喂上最后一杯酒然后安心上路,結果還是在牽弘和杜鑫被押出去后,張志才把目光轉向田續,微笑著說道:“田續,田將軍。”
“都督饒命,都督饒命。”身體虛弱的田續顫抖得如同寒風中的麻雀,哀求道:“都督,罪將是主動投降的,罪將沒敢反抗,求都督饒罪將一命,罪將情愿……。”
“不用多說了。”張志照例打斷田續的哀求,說道:“本都督已經仔細了解過你的情況,你同樣是罪該萬死,魏賊諸將之中,就數你對待曾經的大漢士卒最為刻薄,多次進言獻策,唆使牽弘驅逐曾經的大漢將士故意送死,居心險惡,罪不容誅。”
“但是你運氣好,也或者是你太狡猾。”張志又說道:“只是出餿主意唆使牽弘這么干,自己卻從不親自動手,所以大漢舊卒基本上都不知道是你在背后使壞,恨牽弘遠遠勝過很你,再加上你是主動投降,還命令你的親兵放下武器投降,所以本都督也只能是按照自己定下的規矩,饒你一條活命,放你回去和家人團聚。”
“謝都督,謝都督,都督大恩,罪將沒齒難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