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稟老都督,不知道。”杜鑫搖頭,如實說道:“上次和賊軍對陣時,末將沒有看到過這種東西。”
司馬望不再多問,只是命令士卒扎穩陣腳,耐心等待漢軍的下一步動作,好在漢軍也沒讓滿腹好奇的司馬望和晉軍將士等待多久,很快就把一根根火把湊到了那八輛怪車的尾部,象是點燃了什么東西。
“轟隆!轟隆!轟隆!轟隆!”
不消多說,很快的,八輛古怪車輛就先后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,同時六輛怪車上的圓柱頂端也先后噴出了火焰,再緊接著,還沒等司馬望和晉軍眾將看清楚是什么情況,排列著密集隊形的晉軍士卒,就已經成行成行的躺倒,許多士卒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,就已經莫名其妙的仰面摔倒,口中還直接噴出了鮮血。
不止如此,司馬望還清楚看到,晉軍陣地的最前端,一名手持堅固長盾的晉軍士卒手中長盾突然直接破裂,人更是象被一記無形重拳打到一樣,直接向后飛起,摔出了七八步遠,司馬望也一下子就把眼睛睜成了銅鈴狀,脫口叫道:“出什么事了?!”
繼續感謝司馬家族和大晉朝廷,云南雖然產銅,然而受限于這個時代的生產技術和產量,漢軍鑄造的青銅炮成本仍然十分高昂,也多虧了大晉朝廷的放開貿易,讓大量的商品物資和青銅五銖錢通過貿易渠道流入南中,張志和漢軍這才有了鑄造青銅炮的資金和底氣,同時漢軍青銅炮轟出的鑄鐵炮彈,實際上也大部分來自通過貿易所得的生鐵。
言歸正傳,看到青銅炮提前上千年出現在了戰場上,即便是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司馬望都如此震撼吃驚,當然也就更別說是尋常的晉軍將領和士卒了,看到鑄鐵炮彈在自軍人群中穿梭撞擊,把一名名同伴撞翻轟倒,把一名名戰友撞擊得口吐鮮血,筋斷骨折,晉軍上下自然馬上一片大嘩,士氣也直線下墜。
漢軍方面卻完全相反,看到漢軍高層之前宣稱的神秘武器登場,發揮出了如此巨大的威力,漢軍將士當然是歡聲震天,張志親自指點培訓出來的漢軍炮手則默不作聲,只是迅速用蘸有清水的纏布木棒熄滅炮管里的余火,然后重新裝填火藥和炮彈,還有安裝用涂硝麻絲制成的引線,點燃后再度開炮,繼續轟擊人群密集的晉軍陣地正面。
漢軍陣前因此炮聲不斷,排列著密集隊形的晉軍陣地上卻是慘叫聲和驚叫聲此起彼伏,一枚枚鑄鐵炮彈也在晉軍人群中直沖直撞,落地彈跳,把一名名晉軍士卒砸翻轟倒,沾著就傷,轟中就亡,晉軍士卒心驚膽裂,不斷出現士兵因為恐懼過甚而逃出隊列的情況。
見情況不妙,不知道漢軍的原始青銅炮到底有多大威力,有沒有可能把自己的軍隊徹底轟潰,司馬望一咬牙,只能是讓親兵打出旗號,命令右翼的晉軍騎兵出擊,沖擊漢軍的炮兵陣地,阻攔漢軍繼續開炮。
胡淵這邊率領晉軍騎兵出動后,才剛確認了晉軍騎兵的沖擊方向,漢軍這邊也馬上采取相應動作,旗號揮動間,第二排的漢軍將士立即抬著五十余門松樹炮飛奔出列,緊急布置把炮口對準了沖鋒殺來的晉軍騎兵,杜鑫在晉軍旗陣看了臉色大變,忙向司馬望說道:“老都督,就是那種怪木頭!那種可以在轉眼間放到我們許多人的怪木頭!”
提醒已經晚了,晉軍騎兵的人群,已經沖進了漢軍的松樹炮射程,漢軍將士迅速點火,然后只攜帶成本高昂的火藥,扔下青銅炮和剩下的炮彈飛快撤退,五十余門松樹炮則接連炸響,把尖銳硬石和生鐵廢渣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轟向晉軍騎兵。
毫無疑問的人仰馬翻,晉軍戰馬受驚受傷人立而起間,許多騎術稍遜的晉軍騎兵紛紛落馬,變成了后續同伴戰馬的蹄下亡魂,晉軍騎兵的人群也頓時一片大亂,戰馬慘嘶著互相碰撞無數,沖鋒勢頭也頓時就被抵消了大半,而與此同時,漢軍弓弩手也接連放箭,把狂風暴雨一般的羽箭射向瞬間亂成一團的晉軍騎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