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還有一個好消息。”郤正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聽說司馬望在南中還吃了大敗仗,軍隊損失十分慘重,即便是尾隨后將軍的軍隊回到了益州,也沒有力量自行奪回成都,只能是上表洛陽請求援軍。”
“不止如此。”郤正再也無法掩飾喜色的低聲說道:“洛陽朝廷里現在也是一片大亂,擔心雍涼一帶的軍隊不夠,只能是決定出動中軍南征,然后又在主帥人選問題上扯上了皮,司馬炎打算用石苞為帥,洛陽群臣卻普遍看不起出身寒門的石苞,紛紛推舉司馬炎的弟弟司馬攸為帥,司馬炎又不放心他這個太過聰明的弟弟,死活不肯答……。”
“不要說了。”劉禪搖頭,說道:“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,不想知道。”
“陛下,那么對于后將軍那邊,你有沒有什么想法?臣下愿拼死為陛下與后將軍取得聯系。”
郤正試探著問,還從衣服的夾層里取出了一道白絹,劉禪看著白絹嘴唇微微顫抖,可是許久后,劉禪還是無力的搖了搖頭,說道:“令先,你以后不要再來我這里了,我不想再見到你。還有,張通我也不會再見他了。”
“陛下……。”
“走——!”
劉禪突然提高聲音打斷郤正,大聲說道:“你走吧,我累了,想要休息!”
郤正本想堅持,可是劉禪卻不由分說,只是一味的催促郤正離開,郤正無奈,只能是含著眼淚叩拜而去,結果看著郤正離開的背影,劉禪的眼中也忍不住有些光芒閃爍,嘴唇輕動著無聲的說道:“朕是為你好,不想讓你為了朕白白送命。”
無聲的說完了這句話后,劉禪又用手指代筆,在白絹上寫下了一些無形的文字——封張志為大將軍,益州刺史,錄尚書事,平北大都督,司隸校尉,知內外事,祭由寡人,政歸張氏……
寫著寫著,回憶起當初群臣力勸自己到南中整兵再戰的情景,眼淚還緩緩的流下了劉禪的白胖臉頰,逐漸的泣不成聲。同時也和劉禪擔心的一樣,才剛走出他的安樂公府,郤正就被晉廷派來的衛士攔住,從頭到腳仔細搜了一遍,還連衣帶都被撕開了檢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