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弄清楚漢軍究竟為了什么突然出兵江原,常閎當然是在第一時間下令召見了常勖,然后常勖也很快就被領到了常閎的面前,舉止如常的向常閎下拜行禮道:“小侄常勖,見過叔父,叔父安好。”
“賢侄免禮。”常閎擺手示意常勖起身,又趕緊問道:“賢侄,后將軍為了什么突然出兵江原?”
“回稟叔父,后將軍是來光復江原縣城的。”常勖回答得無比直接,說道:“后將軍昨天下午時召見小侄,說是江原距離成都太近,位置又太過關鍵,大漢軍隊必須盡快光復江原才可以確保成都周邊的安全,所以就在昨天的傍晚時親自率軍南下,連夜趕來江原準備接管城池。”
“只是來接管江原?”常閎一楞,忙又追問道:“那后將軍還有沒有其他目的?”
“有。”常勖回答得無比直接,又說道:“后將軍還打算隨便拜訪叔父,與叔父共商復國大計。另外后將軍還讓小侄知會叔父,他此行對我們常家絕無惡意,只為光復江原,還請叔父出面,勸說堯弟立即開城易幟,不要螳臂當車,以卵擊石。”
“上當了!”常閎突然明白了原因,也立即在心中慘叫道:“張志這個小兒太奸詐了,笑里藏刀表面上對老夫討好恭敬,哄得老夫不做防范,實際上卻突然出兵江原,殺老夫父子一個措手不及,然后就可以利用老夫毫無準備的機會,逼著老夫的長子立即開城投降!”
仍然還是湊巧,常閎才剛猜到張志的真正來意,門外就又有家丁入報,說道:“啟稟家主,司馬老都督的使者來了,說是大晉軍隊很快就能抵達江原,要我們立即生火造飯,讓大晉將士到了江原后可以馬上吃飯!”
家丁的話還沒有說完,常閎老臉就已經是一片蒼白,也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過于慌亂,竟然忘了緊急派遣信使南下,向司馬望稟報漢軍突然趕來江原的重要情況!
和常閎一樣,聽到這話,常勖同樣是臉色立變,驚叫道:“司馬老都督?晉賊軍隊?叔父,你和晉賊軍隊有暗中聯絡?晉賊軍隊還馬上就能抵達江原?”
黃豆大的汗珠也立即就出現在了常閎的額頭上,常勖卻是不依不饒,又追問道:“叔父,晉賊軍隊來干什么?是不是打算和我們常家的私兵共守江原,牽制大漢軍隊?”
常閎無言以對,旁邊的常威卻是勃然大怒,咆哮道:“常勖,你算個什么東西?也敢和我父親這么說話?才去偽漢賊軍幾天,就把胳膊肘往外拐了?”
“偽漢賊軍?”常勖一聽大怒,大喝道:“常威,你敢罵我們大漢軍隊是偽漢賊軍?你難道忘了,我們江原常家世食漢祿,久受君恩,你竟然還敢罵我們大漢軍隊是偽漢賊軍?你好大的膽子!”
呵斥著堂弟,常勖還轉身就往走,打算飛奔回去向張志稟報情況,常威也馬上猜出他的用意,趕緊大喝道:“來人,快吧常勖拿下,別讓他回去向張志小兒報信!”
啪的一聲響,異變突起,常閎突然掄起巴掌給了二兒子重重一記耳光,直接把常威抽得捂臉發楞,也讓常勖驚訝回頭,然后常閎還沖著兒子咆哮道:“小豎子,閉上你的狗嘴!再敢罵一句我們大漢的后將軍,老夫親手抽死你這個小豎子!”
“父親……。”
“住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