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人都有自私心理,胡植當然也不例外,考慮到漢軍的威脅無疑更大,胡植猶豫了片刻,還是點頭說道:“揚烈將軍所言極是,江州是益州最大的造船處,還有益州最好的水師練兵處(神臂山下),重要程度只在永安之上,為了江州的安全,下官是應該把水師留下來守衛江州,不能給偽漢賊軍以可乘之機。”
王渾微笑點頭,心里則冷哼道:“陸抗匹夫,本官在幫你了,你爭氣點,千萬別象上次一樣,半年多時間都打不永安一座小小島城。反正本官只打算在江州休息幾天時間就趕緊北上,將來你兵臨江州城下時準備做什么都與本官無關了,反正你們只要和偽漢賊軍狗咬狗打起來就行。”
…………
按理來說,因為沿途各地還晉軍控制,羅憲那邊又不可能主動和漢軍聯系,張志是絕無可能很快知道東吳已經開始在背后捅刀子的。但是事有意外,巴郡太守胡植在收到永安告警時,并不知道武陽已經被漢軍光復,還有司馬望已經不幸戰死,依然還是派出了信使乘船趕來武陽向司馬望稟報此事,這當然也就給了漢軍提前收到永安消息的機會。
漢軍沒有錯過這個機會,巴郡信使乘船北上到武陽附近時,雖然收到了武陽陷落的消息趕緊掉頭逃命,卻因為船上插著的晉軍旗幟被漢軍的斥候快船發現,傅恭未雨綢繆為張志組建的漢軍水師斥候也十分爭氣,成功的追上了晉軍信使船,抓到了人,也繳獲了巴郡信使帶來的告急書信,書信呈報到了張志面前時,張志和漢軍決策層自然也就立即知道了這個重要情況。
還是那句話,漢軍決策層對東吳的憎恨程度實際上還遠在晉軍之上,所以聽說東吳軍隊又來趁火打劫,不要說脾氣火暴的趙全和吳麻等人了,就連性格比較溫和的閻宇都忍不住破口大罵,“狗改不了吃屎!當真是狗永遠改不掉吃屎!我們殺回益州才多少時間,還連腳步都沒有完全站穩,東吳這幫狗賊居然就又來趁火打劫了,這幫吳狗真的是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啊!”
“不奇怪。”張志微笑說道:“早在我的預料之中,而且我還敢斷定,東吳狗賊還極有可能會乘機對南中下手,抄我們的后方。”
“后將軍,那怎么辦?”爨谷擔心的問道:“南中我們留有一手,可以不用怎么擔心,但是永安這邊怎么辦?如果東吳狗賊拿下了永安,益州的大門等于就是向餓狼敞開了。”
“還能有什么辦法?只有趕緊分兵搶地盤了。”張志苦笑著說道:“羅憲這一次還會不會象上次一樣死守永安,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,所以為了穩妥起見,我們只能是趕緊分兵南下,光復益州東南部的各處城池,還最起碼也得拿下江州,不然的話,江州一旦淪陷,東吳的船隊就可以通過長江水路和西漢江水路深入益州腹地,讓我們徹底的永無寧日了。”
“可是后將軍,晉賊后軍肯定很快就要大舉南下了,我們這個時候分兵,主力會不會因為兵力不足而陷入危險?”閻宇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