勢如破竹的攻勢也極大的鼓舞了漢軍將士的士氣,在吳麻和霍彪的率領下,總數達到五千余人的漢軍精銳狂攻猛打,很快就把晉軍的第六隊殺得是連連后退,難以支撐,繼而迅速撕開缺口,開始把晉軍的第六隊攔腰切斷,速度快得連且戰且進的漢軍主力大隊都差點跟之不上。
已經打了多次中央突破的戰術,張志當然也十分懂得抓住時機,吳麻率領的前隊才剛和胡烈親自率領的晉軍第七隊交上手,張志就果斷命令親兵敲響總攻戰鼓,一萬七千漢軍將士也頓時喊殺如雷,全部都是拼命向前疾沖,晉軍則普遍處于慌亂狀態,趕緊紛紛去看晉軍的旗陣反應。
十分悲哀,在急需做出決斷的時刻,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司馬攸卻陷入了呆滯狀態,看著已經殺到前方不遠處的漢軍嘴唇顫抖,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,倒是衛瓘比較冷靜,趕緊說道:“齊王,敗局已定,該鳴金了!讓胡將軍殿后,這樣才能把我們的損失減少到最小!”
還是聽到了這句話后,司馬攸才終于回過神來,趕緊點頭如雞啄米,連聲說道:“快,鳴金,鳴金!”
下達了鳴金命令后,還沒等親兵敲響金鉦,也根本就來不及派人命令胡烈率軍殿后,司馬攸就已經掉轉了馬頭,二話不說拍馬就逃,衛瓘和晉軍騎兵無奈,也只好一邊拼命敲打著金鉦,一邊去追司馬攸保護他回營,還有幫著他組織后軍接應敗兵回營——不幫不行,齊王殿下沒有這個經驗。
緊急敲響的金鉦也讓晉軍徹底擺脫了心里負擔,除了一部分士卒故意磨磨蹭蹭的拖著后面等著當俘虜吃方便面外,大部分的晉軍士卒都是撒腿就逃,還在逃命中丟盔卸甲,放棄武器旗幟,逃得漫山遍野都是,胡烈則全靠經驗率領晉軍后隊且戰且退,盡可能為友軍爭取逃命時間,然而在漢軍的猛烈攻勢面前,晉軍后隊很是很快就被漢軍徹底擊潰,逼得胡烈不得不扔下隊伍快馬逃命。
沒有了晉軍殿后軍隊的阻攔,漢軍方面當然是徹底開啟的屠殺模式,在追擊中前追后堵,拼命消滅晉軍的有生力量,直將晉軍殺得是尸骸鋪滿道路,鮮血流滿溝渠,還一口氣直接追擊到了晉軍的營地門前,逼得晉軍只能是趕緊關閉營門放箭阻撓,也把晉軍的敗兵大隊殺得是再一次四散而逃,然后才鳴金收兵,迅速整理隊伍后又去搜殺后方的殘敵。
在這個期間,當然有許多晉軍士兵假意落后,看到漢軍回頭殺來就主動放下武器投降,張志也十分大方的下令接受這些晉軍士兵的投降,還直接說道:“從今后起,應該就是我們主動打晉賊,不會再有晉賊主動來打我們了。所以我們要對晉賊俘虜更好一些,這樣我們以后發起進攻時,才更容易有晉賊士卒放棄抵抗,主動投降。”
旁邊的閻宇附和,也認為經此一戰之后,晉軍方面肯定會徹底喪失戰略進攻能力,今后在大戰略方面將是漢軍主攻,晉軍主守,然后閻宇又說道:“后將軍,晉軍此戰慘敗,司馬攸小兒肯定會盡快選擇退兵,我們是否提前做好追擊準備,爭取把晉賊軍隊殲滅在褒斜道中?”
“難。”張志答道:“褒斜道我們之前走過,路有多險老將軍你也知道,不但到處都適合埋伏,還有上百里路是棧道,我們如果全力追擊的話,不僅容易誤中埋伏,還有可能逼得賊軍狗急跳墻,一把火燒掉棧道,增加我們將來的北伐難度,所以賊軍想跑就跑吧,不追了。”
閻宇點頭時,張志又說道:“到是西路那邊可以做些文章,司馬攸緊急撤退,就算派人給石苞傳令,也肯定得翻山越嶺走小路才能把命令送到石苞手里,路上肯定要耗費許多時間,我們緊急移師西線,有機會殺石苞一個措手不及。我們的金牛道,也是時候該疏通了。”
“恐怕很難吧?”閻宇說道:“以石苞的經驗豐富,看到我們的主力突然回師到陽安關,他那能不明白他們的主力已經敗走?又怎么可能不會緊急退兵?金牛道同樣道路狹窄,難以穿插迂回,適合布置伏兵,我們想靠追擊吃掉石苞,難度一點都不比在褒斜道追擊司馬攸低啊?”
張志笑笑,說道:“當然得耍點花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