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親兵意外,文鴦仔細的盤算了許久后,竟然選擇了留在原地,既沒有飛奔回城逃命,也沒有派人去給郭劼報信。然后不一刻,在人山人海的晉軍將士簇擁下,騎著高頭大馬的皇甫閶就來到了文鴦的面前,還一見面就向文鴦說道:“文兄弟,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情況了,軍心所向,兄弟我別無選擇,你可愿意幫我?”
文鴦笑笑,說道:“皇甫將軍,安定的皇甫將軍,你好心機啊,你的老家安定郡已經舉郡投降了大漢軍隊,家人親族盡被大漢軍隊掌握,現在你率軍嘩變,家人親族安全不說,還想不升官發財都難。之前我還一直奇怪,我們的軍隊里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煽風點火,原來原因是出在這里。”
皇甫閶的國字臉微微一紅,然后又厚著臉皮說道:“文兄弟,你誤會了,我這么做與我的家人絕對沒有任何關系,是眾意難違,我不得不如此做,大漢軍隊對我們涼州的將士有恩,我們的將士都不愿意再和他們打,司馬炎倒行逆施,不僅不獎勵我們辛苦平叛,相反還把蘇府君下獄問罪,另外還給禿發樹機能那個雜胡封官,我實在是氣憤不過,所以才決定帶著將士們起事。”
厚著臉皮表明了自己的決定后,皇甫閶又勸道:“文兄弟,跟我們一起動手吧,你和司馬家有深仇大恨,他們接受你的投降,不過是立個牌坊做樣子給天下人看,絕對不會真正重用你。你和后將軍無冤無仇,以你的一身本事,到了后將軍的麾下,肯定能得到重用,不負你的生平所學。”
看了看把自己包圍得水泄不通的晉軍將士,其實有機會提前逃跑的文鴦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有得選擇嗎?”
又過了一段時間后,在皇甫閶和文鴦二將的率領下,三萬多晉軍將士突然直接沖進了姑臧城中,直搗刺史府,把躲在茅廁里的新任晉廷涼州刺史郭劼拖出來亂刀分尸,同時又沖進大牢,砸破牢房將蘇愉救出,繼而將身著囚衣的蘇愉請到眾軍面前,一起向蘇愉伏地拜倒,異口同聲的請求蘇愉率領他們易幟歸漢。
擔心自己身在洛陽的家人,蘇愉當然說什么都不敢帶這個頭做這個主,皇甫閶等晉軍將領則抱著蘇愉嚎啕大哭,一邊聲討司馬家族的種種罪惡,一邊極力懇求蘇愉同意帶這個頭,無數晉軍將士也跪拜在蘇愉的面前齊聲高呼,“請蘇府君率眾易幟!請蘇府君率眾易幟!”
見軍心向漢,又多少有些惱恨司馬炎不分青紅皂白將自己抓捕下獄,更明白自己如果率領涼州全境易幟歸漢,在漢軍那邊怎么都能混到一個開國元勛的位置,蘇愉把心一橫,還是重重點頭說道:“好吧,既然眾將士全都心向大漢,那老夫就帶這個頭,易幟!歸漢!”
“萬歲!”歡呼聲沖天而起,再緊接著,無數的晉軍將士還整齊的呼喊了起來,“大漢!大漢!大漢!大漢!”
就這樣,在時隔五十年之后,也在斬殺了晉廷使者王紹祭旗之后,一面赤紅色的漢軍旗幟也再一次在姑臧城上冉冉升起,迎風飄蕩。
再緊接著,蘇愉除了以涼州刺史的身份去令涼州各種郡縣命令立即易幟歸漢外,還有就是趕緊派人南下聯系漢軍,主動請求接受漢軍的號令指揮,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——趕緊再送幾萬車垃圾食品過來!涼州的丘八大爺們,已經被這些坑爹貨給養叼了!離不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