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德麟從二樓下來,手中拿著“兇器”,走出大門。
“大人,二樓客房的刺客,已自盡身亡!這是這弩機。”
郭文東接過弩機,弩機比較小,弩箭有效射程不超過五十米,一般不做軍用。
“有毒,箭頭有毒!”
那名被射中大腿的護衛,坐在地上,傷口處的布被撕開,可以看見,傷口雖然不太深,但已經發紫了。
郭文東暗叫好險,要不然楚源及時撲倒,那自己還不一命嗚呼。
“速速送到慶修堂救治!”
有護衛背著他,快步跑向慶修堂。
郭文東看向楚源,說道:“你救我一命,這份大功先記上,日后定會論功賞賜。”
楚源抱拳謙虛道:“保護大人,乃是屬下職責,讓大人受驚了,是屬下失職!”
郭文東進得德隆客棧,上到二樓客房。
刺客已倒在血泊中。
黃德麟在刺客身上搜了一遍,通過路引,得知是徐州府的人,除此之外,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。
再下一樓大廳,看向那刺客同伙。
那人一連無辜模樣,大聲道:“你們為何抓我?竟敢平白無故抓人!”
郭文東喝道:“刺客同伙,看你能嘴硬多久!”
他對黃德麟道:“押回去,好好審問!”
那人隨即被押走。
刺客尸體被抬到掌柜面前,掌柜和店小二都驚恐不安。
黃德麟厲聲喝道:“你的客棧住著刺客,你竟然不知,我看是同黨!”
掌柜驚恐道:“大人冤枉啊!草民誠老實生意,實在不知是刺客。”
黃德麟重重問道:“刺客是何時住入客棧?你就沒發現異樣嗎?”
掌柜答道:“在六天前,這刺客先來投宿,住入本客棧,還帶著一個麻袋,他出示了路引;又過了一天,方才被抓的那人,方來此投宿。大人,草民是按律法辦事,兩人住店都有登記,草民總不可能去搜查住客的麻袋。大人,草民真是冤枉啊!幸好郭大人沒事,刺客真該死,應當當眾千刀萬剮!”
憑借多年的經驗,黃德麟判斷,掌柜是沒問題。
黃德麟低聲對郭文東道:“看來,掌柜應當是不知情。”
郭文東道:“不是有個活口嗎?”
黃德麟道:“大人放心,屬下一定撬開他們的嘴巴。”
郭文東原本是要出城,視察在神烈山南麓訓練的部隊,出現了這樣的事情,也就取消行程。
來到慶修堂,受傷的護衛正在一個房間內救治,時而傳出慘叫聲。
一名大夫道:“大人,陳大夫正在救治。箭頭毒性很強,幸好救治及時,陳大夫正在給護衛截去一腿。”
古代沒有麻醉藥,硬生生截肢,實在是痛苦至極。
空間倉庫有麻醉藥,但必須注射。郭文東帶出來的藥,皆是口服。要是把注射這種方式引入本時空,他覺得太匪夷所思,暫時未這樣做。
郭文東想想,剛才那一幕還真是驚險,要是被射中,除非是射在四肢,要不然就算傷口不深,都必會毒發身亡。
回到府中,毛玲芝、馬蘭心、春香都來到夫君面前,剛才的事情,三人雖未親身經歷,也未親眼目睹,亦讓三人為之后怕。
毛玲芝道:“夫君,幸好你沒事!真是萬幸!”
郭文東道:“哼!建奴想取我性命,休想!”
馬蘭心說道:“建奴定是怕了夫君,竟使出如此下三濫手段。”
她一副憤然之色,俏臉如罩上一層寒霜。
郭文東喝下一口茶,潤潤喉嚨,讓自身稍微冷靜,開口道:“自古以來,各個勢力較量,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。派人來刺殺我,也就不足為奇了。要徹底打敗建奴,任重道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