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,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杜青衫流暢的面部。
杜青衫將頭歪開,后退一步:“說話就說話,不要動手動腳。”
“呵呵,如果你那小美人這么對你,你恐怕還求之不得吧?”
武紅燭勾唇一笑,故意舔了舔紅唇,眼里帶上一絲勾人的意味。
“她那樣青澀的小姑娘,恐怕什么都不懂吧?哪里比得上本門主?杜昭晏,你分得清美丑嗎,為何選她不選我?”
杜青衫:“做人請自重啊。”
“呵呵,真可愛。”武紅燭癡癡望著臉色鐵青的杜青衫,“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可愛呢,阿——晏——”
她拉長了最后的兩個字,冷冷笑道:“她是這么叫你的吧,嘖嘖,阿晏,還沒成親,就叫得這樣親密,還兩人共居一室,真是臭不要臉。”
“你監視我們?”
“說什么監視?不過是我的人碰巧看到了罷了。”武紅燭道。
“芙蓉門門徒遍及天下,怎么樣,要不要我借幾個美人兒給你,保證將那什么勞什子張天師迷得五迷三道,魂不守舍,你想要他做什么,他就去做什么。”
“你好大的膽子!”杜青衫扣上武紅燭光潔的下巴,“你最好將你的人撤離竹園,若被我發現,我保證他們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。”
“哎呀,干嘛這么兇?我不過是見你有煩惱,特意來幫助你罷了。”
“我的人有分寸,噢,不對,是我對你一向寬容,所以我的人也不會對你那小美人兒怎么樣的。杜昭晏,我們那么多年情分,何必一見面就這么劍拔弩張呢?”
上次杭州西湖邊,杜青衫奪回玉簪后,不欲戀戰,直接使了輕功走了。
盡管如此,武紅燭還是銀牙咬碎。
想不到,幾年不見,他的武藝進步了那么多,竟然能在自己手里將小小玉簪奪走。
“我不愿和女人動手,你最好識時務些。”杜青衫冷冷扔下一句話,轉身就走。
“你這是瞧不起女人。”
杜青衫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,只顧走路。
“可這世間,有些事情,還真只有女人才能解決。”
武紅燭跟了上來。
“我說真的,如果你確定要賄賂張正隨,我就住在西街尚儒客棧,歡迎隨時來找我。勾人,噢不,魅惑人這種事情,我芙蓉門最擅長不過了。”
見她是真心來助自己,杜青衫有一瞬間的猶豫。
老實說,如果芙蓉門的人肯去應付張天師,確實比送其他人去,更叫他放心。
不過,杜青衫望向好整以暇的武紅燭,她就是篤定自己一定會接受她的幫助吧。
“說罷,什么條件?”
“你我之間,何須談條件。”武紅燭低低一笑,“不過,如果你實在要報答我的恩情,不如,以身相許,怎樣?”
“請自重。”
若不是真有求于她,他這會兒就直接走人了。
她還真是一點沒變,和小時候一樣,每次見到自己就撲上來。
小時候取笑打鬧也就罷了,如今有了小塵,杜青衫每見一次武紅燭,都要提心吊膽一次。
小塵是個明晃晃的醋壇子。
盡管自己和武紅燭沒什么,可她難免不會多想......
要不要接受芙蓉門的幫助?
杜青衫覺得事情有些棘手。
武紅燭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猶豫,笑道:“罷了,若不是你以身相許,那其他任何條件我都看不上。”
她說著勾唇一笑:“就當我免費幫你咯,畢竟青梅竹馬一場。”
說完,嗖的一下,和來時一樣,快速不見了。
杜青衫沒做停留,運起輕功回了竹園。
查探了一下四周,并未見到芙蓉門的人,杜青衫松了口氣,推門進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