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姑娘這是要往哪里去?再往前,可就沒有路了。”
武紅燭站定,一襲紅衣迎風飄揚,輕蔑地看了三人一眼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是誰不重要。”紅衣男子沉聲道,“你身為芙蓉門門主,不在洛陽待著,跑到南陽來管別人的閑事,是否覺得管得太寬了呢?”
“你是誰?”
竟然知道我的身份?
武紅燭狠厲地掃了紅衣面具男一眼,“青天白日的,帶著面具裝神弄鬼,想嚇唬姑奶奶,你還嫩了些!”
她說著手中招式已出,一道殘影掠過,已和紅衣面具男纏斗在一起。
而另兩名黑衣蒙面男則一左一右地圍攻著蒙面女子。
見武紅燭和紅衣男子斗得不相上下,冷七輕聲問:“咱們要不要前去助武紅燭一把?”
杜青衫想了想:“你留在這里,見機行事。”
“你去哪?”
“那幾個蒙面人特意在此等候不讓武紅燭上山,我猜山上定是他們的藏身之所,我前去打探打探——”
“那你小心啊。”
話音未落,杜青衫已經不見了人影。
冷七躲在草叢中,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面的戰況。
想不到,武紅燭一介女流,武藝竟然如此高強,與那紅衣男子拆了百十來招,仍不分勝負,斗得難分難舍。
冷七心想,若是出去相助,反倒暴露了自己,索性躲得嚴嚴實實的,隔岸觀火起來。
這邊杜青衫一路施展輕功往山上飛奔,沿途打暈了好幾個巡視的黑衣人,越往山頂走,越覺得十分詭異。
臥龍崗他以前來過許多次,卻從來不曾發現此山中有什么值得這些人如此大動干戈的東西。
想來小塵一定是被他們帶到了這里。
杜青衫心中焦急,腳下飛奔不停。
驀地,一道帶著凌厲氣息的掌風風馳電掣般劈來,習武之人的直覺讓他下意識彎腰避開這掌風,迎面襲來一個熟悉的面具黑衣人。
黑衣人手持長劍,劍光閃閃,冰冷無情。
這身穿著打扮,這毫不留情的招式。
杜青衫太熟悉了。
嘴角頓時勾起一絲笑容:
“好久不見。”
他手無寸鐵,堪堪躲著對方的殺招,邊迎戰,邊道:
“你抓了我的人,不就是想要我的命么?她在哪里,你將她放了,要殺要剮,我隨你便。”
意料之中的,面具下的人只顧著出殺招,一句話也不說。
杜青衫冷笑一聲:“這位朋友,從去年至今,你與我對戰了不下數十次,不管怎么說,你我也算是武中好友了,你卻連句話都不和我說,是怕我認出你來么?”
他本只是存了輕視之心想逗弄對方故而隨口一說,不料對方聽了,手下的動作越發迅速,直將杜青衫逼得連連后退。
背后已是懸崖峭壁,杜青衫退無可退。
黑衣人乘勢而上,一劍劈向杜青衫,試圖置他于死地。
卻不料,杜青衫不退反進,硬生生挨了一劍,決絕地撲向黑衣人,一把將黑衣人臉上的面具摘了。
看清黑衣人長相,杜青衫驟然一驚,滿臉難以置信。
“是你——”
黑衣人猝不及防被摘了面具,怒氣大起,棄了劍,一掌將杜青衫劈開。
杜青衫吐出一口鮮血,直直往懸崖下掉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