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壞消息呢?”
“壞消息就跟這胡統領有關了。”
齊遠打眼一看這胡統領還是神神叨叨的,怕再刺激他,只得小聲在佟懷信耳邊言語。
“這胡統領的堂弟胡校尉,帶著幾十人馬殺上碧山,連人帶槍都不知去向,估計是被山匪給俘了。”
“什么?槍也給劫了去了?
這驍騎營的都是飯桶還是豬啊?
好好的非自己上山送人頭送裝備的,這么沒腦子的嗎?”
佟懷信看著塌上的人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也不顧齊遠阻攔,上前就粗魯拎起他衣領子。
胡統領嚇了一跳,用手遮擋著,嘴里念叨著“不要殺我。”
“你看清楚,我是人不是鬼!大白天的,鬼還能在此揪著你衣領說話么?”
佟懷信本想再逗逗這沒出息的大統領,如今事情緊急,還需要他處理。
“你,你不是鬼啊?”
放下手,郭統領懵懂疑惑怔怔望著佟懷信,確定真偽。
“你覺得呢?堂堂一個統領,被什么子虛烏有的鬼神嚇的屁滾尿流的,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?
你趕緊起來,你驍騎營出事了,你的好堂弟八成連人帶槍讓人山匪給劫了,你自己看著辦吧!”
“你,你說什么?”
這個消息對剛剛穩住心神的胡統領來說又是個晴天霹靂。
他老人家調令還沒找到,這已經是嚴重的失職。
沒想到他這不省心的堂弟又來雪上加霜,這下他不僅官職是保不住了,搞不好要下大獄,送了命。一想到這,他又是嚇的不輕。
秋日清晨本是微寒較冷的,他卻在短短下塌的須臾功夫,滿頭大汗,著地的腿都使不上力了。
可惜他也不是美嬌娘,不會有人去扶他。
“你打算如何啊?”
待他剛下地站穩,佟懷信又咄咄逼人出言相問。
他顯得很虛弱,嘴唇翕動無力的張了張。
“不知道,等我老師凱旋歸來之后,再找他商量吧。”
“你的人被劫了,你不應該立刻趕奔,踏平他碧山山寨把人都救回來么,怎么遇事都要找你老師商量?”
見這胡統領無能的樣子,佟懷信怒其不爭。
“你知道什么,胡來是我手下猛將,這伙山匪連他都能手到擒來,實力是萬萬不容小覷的,就這么貿貿然前去,不又是白白送死,有去無回嗎?”
“沒本事就沒本事,借口還挺多啊。”
佟懷信打定主意這都是借口托詞,出言相諷。
“想我胡至義入軍十余年,帶兵打仗的事兒,你清楚還是我清楚?輪得到你一個黃口小兒在我面前班門弄斧,指手畫腳?”
胡統領有資歷在,話說的也是倚老賣老,佟懷信最煩這種論資排輩兒的。
在京地他見的太多了,一個個開口閉口想當年,想當年的,遺老遺少最講究這些個,讓他頗為嗤之以鼻。
“哼,縮頭烏龜!”
佟懷信一句絕殺,轉身理也不理,隨他如何。
好給佟懷信打圓場的齊遠這次也罕見的一言不發,直接無視,一道出了門。
胡統領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是在給他臉色看,心里雖然記恨,可眼下自己自身難保,只能一一受著忍在肚里。
盼只盼他這老師,可以早些歸來為他解了這燃眉之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