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的綠化枯死的像被十八層地獄迫害的惡鬼,姿態極度扭曲。
空氣里難聞的氣味越加濃重明顯,刺激人的五感神經,正常人哪一個不要掩鼻皺眉,嚴重的更要干嘔。
她卻是完全沒有嗅覺一般,神情自然的前行,偶爾被地上的凌厲磚石土塊磕絆了,也毫不在意,可就是永遠也不看腳下,一路摔絆倒幾次,竟到了那唯一一棵尚有些卷曲綠葉,其實也瀕臨死亡的參天大樹之下。
要不是它幾百年的樹齡,估計也很難抗住現代文明的糟踐污染。
樹下,那深褐色土里,翻滾蠕動的白色肉球,又長大了不少,白白胖胖的,就是不知道是什么。
只一直散發著濃重的藥味兒。
從前,她在爺爺的那些古書里,貌似記載過這些東西,說它吃了可以不死不滅,長生不老,而真正上好的就是這樣會跑會動的。
她小心翼翼蹲下,觀察了許久,確認這里面不是蟲子也沒有動物,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,質地柔軟,也沒什么傷害。
于是她膽子大了起來,眼光凌厲,突然大力一扯,這白白胖胖“大肉瘤”的表面就被掰開了一大塊。
拿在她手里的這一部分,瞬時便消停不動了,而泥里剩下的依舊在照著原有的方向軌跡蠕動著,除了被破壞了一些,絲毫不受影響。
她微笑點點頭,雖覺得驚奇,還是將這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弄下的一塊,揣在自己口袋里收好。
“香庭華瀾104號。”
耳機里傳來男聲不耐煩的催促聲,她像中了邪一樣,抖了一下,再次回歸了“正軌”,按著既定路線,終于是徒步離開了這片荒無人煙的廢棄廠區。
走了一段才終于在路上攔到一輛好心人的車。
說是好心人,也不過是個貪圖人美色的無恥之徒。
一路上忙著搭訕不說,竟顧著擺弄后視鏡,各個角度全方位猥瑣偷瞄這個身材勻稱,臉蛋姣好的小美女。
“美女,這么晚了,怎么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?”
他打開車載音響,調準音量,有音樂緩緩從里面流淌出來,哥哥儒雅動聽的港臺腔,馬上充斥了整個狹小的空間,是那首經典的《沉默是金》。
她并沒搭理,竟開始在心中細細品味這歌詞。
“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
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
誣告與指責積壓著滿肚氣不憤
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
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
……
不再像以往那般笨
抹淚痕輕快笑著行
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貧
是錯永不對真永是真
……”
她對粵語一知半解,只聽懂部分,還是不由得有些悲傷,眼淚無聲的悄然掛上臉頰,完全也沒顧得上這別有用心的紋身男子,早就把主意打到別處去了,開去的地方也絕對不是進城的的方向。
終于到了一片黑黢黢樹林邊,車子緩緩停下。
“我下去方便一下啊,美女。”
他開了車內燈下了駕駛座,瞥了一眼后座一直低著頭的她,沒有應。
是睡了嗎?
他在心里嘀咕著,這天時地利人和的,豈不正是好機會。
色向膽邊生,他嘿嘿陰險淫笑兩聲,裝也不裝了,直接鎖了車門,一雙臟手就順勢伸到了車后座。
“小美女,要不要跟哥哥玩一玩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