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個是腳底抹油,遛的快的很,生怕跟自己扯上什么關系了,要倒霉。
此時長跪不起的祿親王,戰戰兢兢,偷眼用自己余光查看了幾次,終于是發現了異樣,站起身,用袖子擦了擦額前嚇出的不少汗水。
他指指不大對勁的皇太后,小聲問了句。
“先生,這老佛爺是怎么了?”
“祿親王助我光興會這么長時間,是時候給您送一份大禮了。”
男子說話時自帶的一份掌控一切的氣場,和不把眾生放在眼中的倨傲,讓祿親王都不由得矮半分身子去諂媚迎合。
“是什么?”
他問的小心翼翼,因為他知道這個年輕男人可不是像他看起來的溫溫爾雅的面相一樣,無緣無故給好處的主兒。
他此刻并沒有馬上發話,而是默默從自己內衣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金屬制盒子。
然后用他那修長靈動的手指,輕巧打開那盒子,里面赫然躺著的是一個注射器,玻璃的質地,長長的銀針,少許的溶液裝在里面,被拿起之后,晃蕩著折射著不同光線。
他手上拿起注射器,略略將其后的助推器向上推了推,那枕頭的部分很快有一些液體呲了出來。
他很滿意,徑直走向皇太后,再次拉起她的手,假意的隨著一起舞動了幾下,便慢慢引導著讓她坐到一旁的塌上。
小京巴睜著無辜的大眼睛,毛發都略抖動起來,它很害怕,可根本就叫不出聲,連發出小聲“嗚嗚嗚嗚”的悲鳴都做不到。
原來這李德喜怕皇太后聽見狗叫心煩,干脆就把這小京巴給毒啞了,犬齒也磨平了,生怕其咬人。
它太小了,這鳳榻離著地面的高度,對它來說太高了,它不敢跳下去,只能不知所措繼續在榻上提溜打轉。
還好這皇家的榻夠大夠寬,最后它便遠遠蜷縮在一個角落,驚恐看著這一切的發生。
將皇太后扶著坐下之后,他如吸血鬼般癡癡盯著其竟沒有一絲頸紋的脖子,隨后便用力一扎。
注射器內液體被緩緩推入其體內。
藥物的作用,讓她從原本有些亢奮的狀態里解脫,很快昏睡過去,直挺挺躺了下去。
“先,先生,她這是,這是怎么了?”
祿親王見人就這么直挺挺的倒下了,嚇得語無倫次。
這皇太后真要就這么死了,他可難辭其咎,這宮里這么多人都看到他進了永壽宮的,到時候他李珩在朝堂上揪著不放,他可真就涼涼了。
“祿親王,你不是一直想要這老妖婆死嗎?怎么現在怕了?”
聽著對方極盡嘲笑的不屑口吻,祿親王有些慌張的四下張望,生怕這流言傳出去。
“先,先生,話可不能亂說!”
“怕什么,只要控制了這老妖婆,誰敢動你?”
“控制?”
祿親王驀然看著手里突然多出的那個金屬小鐵盒子,有些出神。
“這藥劑,是我精心研制的,比那先前的小紅丸厲害多了,最主要的是,它能迷惑人心智,使人出現幻覺,如親臨極樂世界。有了這個,不用借助太多外在的力量,就能達到控制人心智的作用。”
“我知道,這么多年,你被一老女人踩在腳底下,還有個什么和親王,處處與你作對,心有不甘,現下有個這個,控制朝堂,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攝政王之位,離著還遠嗎?”
祿親王越聽越上頭,激動的眼前甚至已經控制不住的出現了自己在朝堂上,一呼百應,指鹿為馬的盛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