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能就是她這輩子的命吧,永遠遇人不淑。
“不勞煩大人給蝶衣找去處了,蝶衣可以自己想法子。”
“大人,”她嘆一口,無限悲涼,向喬錦心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謝謝您這段時間,對蝶衣母子的照料。等小橘回來之后,麻煩大人轉達一句,袁姐姐今生有她這么好的兄弟,值了!”
喬錦心沒有做聲,只微微點了點頭。
她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,一只手抓著自己大紅的衣襟,慢慢用力的收緊,青筋指節泛白。
舒望興匆匆道了句“喬大人,告辭!”
便轉身去追袁蝶衣。一群人呼啦啦的,很快就散了,只留了大力剛才吐了一地的污穢狼藉。
喬錦心心里有些不舒服,低頭坐著,準備再緩一緩。
“喵嗚,喵嗚!”
兩聲清晰的貓叫入耳。
她抬頭,不遠處的墻根兒,一只白胸毛的微胖橘貓,朝她呲牙咧嘴。
她覺得似曾相識,慢慢起身,徑直向這小貓走去,蹲下來摸摸它腦袋,溫和的問著。
“你是誰家的貓啊,身上還挺干凈。”
這橘貓雖然沒有表現出抵觸,不讓摸到情緒,卻也脾氣很大,上來就是兩爪子,撓的喬錦心的左手腕處鮮血淋漓。
像是在刻意報復。
下手真黑。
“小畜生!”
喬錦心惱羞成怒,一把滴溜起這胖貓后頸皮往回走。
她現在可跟過去不一樣了,瑕疵必報。
別管是人是貓,得罪了她的,她一定要雙倍奉還。
她暴怒著一腳踢開新房的大門,將這不停亂蹬亂踹的貓,隨手扯的院子里隨處可見的紅布綢子給一圈一圈捆了嚴實,這期間,貓發出的慘叫跟反抗的巨大動靜,把這還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聽得心里一陣的惡寒。
她又亂動不得,頭上戴著插著的飾物過多,頂了一腦袋,脖子都快斷了。
只盼著那些個說吉祥話,幫著完成掀蓋頭步驟的嬤嬤宮女能早些到了,她就能解脫了。
正想著,貓叫的聲音沒有了,她眼前的世界也亮了。
原來不等這稱心如意的紅秤,新郎官自己便用手直接揭了蓋頭。
新娘子有些驚訝,沒有準備好,略微嬌羞的低著頭。
喬錦心冷冷一笑,趁著對方還懵的時候,手中剛扯的剩下紅綢布已經一道一道纏繞在了對方雙手上。
腿上也同樣綁了不少。
“相公這是做什么?”
“閨中之樂。”
簡簡單單四個字,臉就羞紅了。
任其擺布。
確認綁嚴實之后,喬錦心居高臨下看著,雙手抱著臂膀,睥睨她幾眼。
“是你說,還是要替你說?”
“相公這是何意?”
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對,也許從“他”進來捆貓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。
誰會在自己洞房花燭之時,帶只貓進來蹂躪?
“別裝了,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。”
喬錦心抬手輕輕一揭,那人皮面具之下的另一張臉,隨即顯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