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覺得頭疼的厲害,再次爬上床,甩掉脫鞋,想要休息一會兒。
這一回她又做起了夢。
夢里是夏瑜一臉嚴肅的交代她,自己有事要代替她處理,小橘她也一并帶走了,而她要在這里,好好假裝一陣子的她,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,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女兒。
喬錦心有些激動。
她久違了的母愛親情,終于要擁抱她了。
夏母做好了飯,輕輕敲了敲門,沒有人應。
她便自己打開門進來,看著在床上皺著眉頭昏睡著的女兒。
過去,她也時常會這樣深更半夜,小心推門探頭進來,每次看到的都是女兒在電腦桌前不辭辛苦的勞碌身影,對于外界的情況全然不知。
若是多嘴提醒兩句,加上她本身的強勢性格,換來的一定是不歡而散的爭執。
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,可以好好坐下來,靜靜跟自己的女兒好好聊聊心事了。
如今能像這樣看著,也很幸福,雖然今天她覺得有些反常,但看到女兒的睡顏,還是忍不住伸手撫摸在了臉頰上。
沒想到這一下,喬錦心一個翻身,就把夏母的手掌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,眉頭也完全舒展開了,嘴里喃喃地叫了幾聲“媽媽。”
這一下,夏母的心徹底化了,她的眼角有些濕潤,另一只手情不自禁摸上了她的額頭,為她摸去了遮蓋在眼前凌亂不聽話的發絲。
或許是自己過于敏感了。
漩渦傳送了三個人來到一個偏僻的郊外。
黑焦炭化的土地,明顯剛經歷了灼燒不久。
幾個人被隨意扔在地上,最慘的夏瑜因為驚嚇,還被嗆了好幾大口的雨水,劇烈的咳嗽著,趴在地上,差點起不來。
小橘跟李衍還好,衣服雖然從里到外,濕的徹徹底底,都能原地擰出不少水來,甩一甩額前汗水,依舊生龍活虎。
“這什么地方,寸草不生的?”
李衍四下里緊張的觀望著,只覺得觸目之地均是光禿禿灰蒙蒙的,肉眼可見的飛絮在眼前游蕩。抬頭看看日頭,也辨不清時候。
三個人正持續掉線中,遠處吹吹打打的民樂入耳。
貧瘠的土地,俏皮的嗩吶起伏上頂的悠揚。
浩浩蕩蕩一行人,三三兩兩,風塵仆仆,最前頭是嗩吶小紅皮鼓開道,男人個個腰間扎著大紅色的綢帶,女人不斷從手里端著的小盆里,抓一把紅紙花生的高拋在空中,發髻間別著朵小花,后面是火紅喜慶的花轎子。
“是辦喜事啊!咱們剛來就碰到喜轎子,好事啊!”
夏瑜第一次見這種傳統的婚嫁,很是新奇,剛才的不適感,瞬間一掃而空。
李衍冷哼一聲。
“對男方是喜事,對女方怕。不見得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沒看見花轎后面那十人合力抬的大棺么,正經喜事還撒紙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