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蝶衣,這人是誰?”
圍觀了一會兒的男子,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他總覺得這個人很眼熟,似曾相識,不知道在哪兒見過。
夏瑜回過神來,把孩子趕緊送到袁蝶衣懷里。
“袁姑娘,這是你的孩子吧。”
袁蝶衣輕輕“嗯。”了一聲,好好的抱著小朋友,輕拍著安慰。
小朋友咿咿呀呀的,有些不滿的情緒。似乎更留戀夏瑜的懷抱。
男人見夏瑜拉開了一段距離,趁機插上前,古怪地開始打量她,還盯著看了一會兒,雖得不出結論,也不詢問,根本并不跟她對話,只盯著袁蝶衣繼續說道。
“蝶衣啊,現在世平也找到了,咱們就趕緊回去吧,街上太亂了。”
多一事,不如少一事。
說著話他便伸手做勢要攬過袁蝶衣柔軟的腰肢,袁蝶衣當然不愿意,直往后躲。
幾番的躲避拒絕,他便不樂意了,直接當場發作,指著袁蝶衣的鼻子就惡狠狠開罵。
“蝶衣你怎么回事?是不是在外有野男人了?”
說這話的時候,他的眼睛只瞟著身著男裝長袍子的夏瑜,那意思不言而喻,這指桑罵槐,言語之間說的“野男人”就是指的她。
夏瑜有些生氣了,雖然對袁蝶衣一直回避的態度,但是看她受欺負也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。
“你幾個意思?看不見袁姑娘不愿意嗎?”
夏瑜上前一步瞪著他,擺開了吵架的陣勢。
夏瑜頗有氣勢的這一聲吼,這男的反而不與對線,選擇一言沒發的袁蝶衣,繼續在她耳邊輸出禍害。
“蝶衣,你看看,這是個什么樣的男人?男生女相,瘦的跟竹干子似的,小白臉一個,擺明了要傍上你吃軟飯的,你怎么這么執迷不悟呢?”
夏瑜無語。怕吃軟飯是他自己的心思吧,存在齷齪的心思看別人就覺得人家存了同樣的心思,有嘴說別人,從不反思自己,惡臭。
不等夏瑜開口炮轟,袁蝶衣莞爾一笑,嘆口氣,有些傷感的開口。
“是啊,我怎么就執迷不悟呢,不過,她要是愿意吃我的軟飯倒也不錯。”
“你!”
一句話把這惡臭男堵地沒邊兒了,夏瑜原本想好的噴人的辭藻,也因為這一句瞬間清零,大腦一片空白。
“袁蝶衣,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!”
氣急敗壞之下,這男子吼地越來越大聲。
“你一個帶著孩子死了丈夫的破鞋,還整天拋頭露面的,哪個正經男人會要你?也只有我!只有我沈如清!只有我深知清還當你是塊寶兒,你還不珍惜,找這樣的小白臉氣我!!”
此話一出,在一旁站著的夏瑜完全忍不住了,徹底爆發,這是瘋狂在她的雷區蹦迪啊,這些狗屁話她是一秒都聽不下去了。上前就是兩個重重的大巴掌,清脆有聲,狠辣帶著到頂點的怒氣。
“你算個什么東西?憑什么這樣說袁蝶衣?!帶著孩子怎么了,拋頭露面怎么了?在這亂世,憑自己本事混口飯吃還有錯了?那你又算拿根蔥呢?這么強調蝶衣離不開你,我看說到底是你離了蝶衣就屁也不是吧?”
對待這樣自以為是,妄圖精神控制的渣滓,不管男女全盤否定,一一反駁就對了。
“我們走,蝶衣,離這種人渣遠一點!”
夏瑜越想越氣,懟了一通之后,就抓起袁蝶衣的手氣鼓鼓的離開。
她是一刻也不想在這樣滿口垃圾話的人身邊多呆,多呆一秒,都感覺自己從內到外都被他靈魂深處散發的惡臭,給染上了。
這男人哪肯罷休,當街就拉扯起來難纏的很,夏瑜當即緊緊扣住了袁蝶衣的手,擋在她身前。
“放手,你個渣男!”
“你才該放手,小白臉!”
拉拉扯扯之間,何來娣帶著親信女兵到了,一聲如雷的爆喝:“干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