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什么?”
她有些心虛,她一個提桶水都能肌肉拉傷的死宅,樣樣不行要是搞個什么騎射拉練的,那她要當場與世長辭了。
夏廉貞帶著夏瑜慢慢走出大帳,所有人都好奇的一道跟著,不知道夏廉貞葫蘆里究竟是賣的什么藥。
夏廉貞隨手指了指,明顯與訓練有素,統一身著黑色勁衣的格格不入,亂蓬蓬的頭發,臟兮兮的袖子永遠站不直的身軀,亂抖動直晃蕩的羅圈腿,要不是有長槍指著,保不齊這些人還要醞釀醞釀,咕隆咕隆,吐上幾口濃痰。
不折不扣的二流子小混混。
“這些人都是我們一路抓到的盲流,也有部分響馬,屢教不改,多次規勸不聽,冥頑不靈的很。你若有能耐把他們馴化了,為我所用,爹便相信你也能說的動那燕明。”
“額,爹您,可真會出題。”
夏瑜無語。
這樣的一群人她平時接觸都不敢接觸,更別說什么教化了,她又沒做過少管所教員,怎么可能化腐朽為神奇。
“夏瑜你可以的!”
佟懷信又來主動湊熱鬧,合著不用他解決,說出來的話不用負責的。
“小姐加油!”
秀云也捧場的很。
自從寧綏一戰之后,她對自家小姐的信心大增,覺得夏瑜真給天下女子爭臉,也沒有什么能難的倒她的了。
空曠地方,毫無遮擋,風刮的肆無忌憚。黑色的令旗在手里獵獵作響,衣袂飄飄的夏瑜站在高地,還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。
她張了張嘴,幾次差點被大風嗆出眼淚,最丟臉的是,不小心走了一步,還被小坡上的小石子絆了一下,踉蹌著前傾,差點摔了一跤。
下面的人群里,已經有了不屑的嗤笑起哄聲。
立威的氣勢全無。
夏瑜硬著頭皮,話還是繼續要講下去的。
這一趴越早結束越好,不然她怎么上山談合,推動劇情?
“你們都是哪里人?”
“哎呦,這小臉比那燕子樓的小娘們都要白嫩啊!”
圍著紅頭巾的明顯是個刺頭兒,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,不僅懶得搭話,還故意挑起來諷刺她,嘻嘻哈哈帶著一群人對夏瑜指指點點。
佟懷信幾人有些生氣,剛擼了袖子,準備上前,給那人些顏色瞧瞧,卻被夏廉貞一把按住,淡定地搖了搖頭。
這意思就是叫他不要插手。
“一個白面書生,在這軍中擔任什么職位呀,洗衣服還是做飯?難不成夏大人還需要個清秀的小書童日夜陪伴著,啊?哈哈哈哈哈哈!”
一群人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起來,徹底不把夏瑜放在眼里。
這惡言惡語徹底把夏瑜激怒了。
她再慫,也聽不得這樣些個難聽的話。
上頭之后,她直接從腰間拔出夏夫人新送給她的防身用的小巧左輪,頂在對方腦門上。
笑聲戛然而止,所有人都噤聲。
“怎么,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