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好看的一張臉,哭花了,就毀了。”
下一秒,他就那么揭下喬錦心碩大的黑框寬幅圓眼鏡,抬起她的下巴,撫了撫額頭。
四目交匯的每一次,喬錦心都是慌忙躲開。
杜若飛硬是牢牢抓著那小巧的下巴,嘴角都跟著牽扯的用力。
“不喜歡嗎?欲擒故縱玩了這么多年,也該露出真面目了吧?”
喬錦心面對杜若飛說不出話來,她內心深處對他的恐懼,都來源于自己那次的無意識失控,她害怕的不是這個人,而是,她感覺到,內心深處的那些個黑蛇,蠢蠢欲動要出來吞噬了她。
杜若飛并不打算放開她。
他有種狩獵成功的快感,要不是有叔叔幫忙,他根本記不起那個風雨交加的雨夜,究竟發生了什么。
可一切又的確奇怪,連監控畫面里,都只有她扶著自己上樓的畫面。
手上丑陋的疤痕卻永遠成了他深深的烙印。
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再重要,他已開始懂得享受這一切,比如,此刻,他開始迷戀起這些晶瑩的眼淚。
他嘗試舔舐它們,靈巧的舌尖,刺激著喬錦心敏感哭紅的鼻頭。
喬錦心終于回過神來,大口喘著粗氣,大力腿開他。
“不要,不,不要!”
她終于如夢初醒,用盡全身的氣力,給自己擠出了一絲絲逃脫升天的空間余地,拼命沖向外面。
“夏,夏小姐!”
拉開那扇大門,迎面撞上了來送茶水的女秘書。
在女秘書的一聲驚呼里,她頭也不回,瘋狂地逃離。
大街上,繁華的路口。
她一下沖到馬路中央,讓來往的車輛避讓不急,很快就成了擾亂公共秩序討厭的罪魁禍首。
最后她急停在一輛白色小轎車車前。
車主一個急剎車右打,差點就一頭撞到了一側的防護欄。
這一危險的舉動,著實激怒的對方,自然要將頭伸出窗外,滴滴高摁兩下喇叭,指著喬錦心憤怒開罵。
“有病啊,要死死別處去,真晦氣!”
反觀喬錦心,雙手還是按在這白色車的前引擎蓋上,低著頭沉默垂下長長的發絲,根本看不清楚臉龐,任由對方唾罵。
后面排隊的小車子越來越多,不耐煩的鳴笛喇叭此起彼伏,又有人伸頭出來親切問候白色小車車主的家人了,他無奈只得下車,看看這行為反常怪異的年輕女人,究竟出了什么問題。
“小姑娘,你一直趴在我車前干什么?碰瓷也不是你這種碰法吧?”
他拉開車門,走到喬錦心身邊,趕人的同時也有抱怨,態度倒是比剛才破口大罵的時候好了不少。
喬錦心沒有理會,肩膀微微地聳動著,有些異常。
這是賴上我了?
這個想法一出,白色小車車主就又開始惱火了,扒拉喬錦心的動作有些粗暴起來,態度再一次惡劣。
“你這個小姑娘怎么回事的?年紀輕輕的,有手有腳,做什么不好,學人家碰瓷,要不要點臉的?”
單方面推搡一番之后,這小車車主終于看到了喬錦心的正臉。
滿臉通紅,嘴唇發白,最主要那雙直勾勾看人的眼睛,白的多,黑的少,嘴邊若有似無的微笑,嘿嘿地笑,不寒而栗。
車主愣住了,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里,后脊背一陣陣發涼。
那眼神萬萬不是正常人有的,下一步隨時要暴走吃人的樣子。
喬錦心反客為主,向他一步一步逼近,他嚇得不輕,大呼小叫著撲向后面一輛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