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這整個京地府尹府衙都是您的,您說什么就是什么,還把什么風啊,真當玉兒不知道,趙伯伯他們為什么今兒不當值?”
有個聰明的孫女,也的確有些困擾,裝不了糊涂,逃不出法眼。
“什么都瞞不過我玉兒的慧眼!”
此時的府尹哪還有白天的昏庸孱弱,就連看不清楚都是裝的。
“夏小姐,別哭了,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。”
“這個案子是上頭接管了的,讓我爺爺把人弄進牢里先關起來,過個三五日會派刑部的人過來提審,刑部大牢,都用重刑逼供,不是也都能屈打成招,所以你還是趕快走吧。”
“既然上頭要來提我,那我跑了,過幾天刑部來要人,你們怎么辦?”
“我爺爺同您父親夏伯父,當年在暉州曾有一面之緣,兩人一見如故,徹夜長談,深深折服于夏伯父的驚世才略。又聞言,小姐同樣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護城女英雄,于情于理自然是要救的。”
夏瑜還是猶豫,雖然這只是劉衍做的局,可是這府尹要是私自放她走的話,算是欺君,按照他現在“胡作非為”的尿性,瘋起來真來個殺頭,滿門抄斬,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還是算了吧。我在這里呆著也挺好,有吃有喝,也不用擔心被人算計。”
“您走吧,我跟爺爺能應付的來,爺爺年輕的時候,為皇家辦了幾件事關皇族血脈的大案子,賞了尚方寶劍,可做免死金牌用。不管怎么樣,保得了我全家的命。”
“尚方寶劍?”
夏瑜一聽這個可就厲害了,這玩意劉衍應該會認,不然就等于不認祖宗。
她有些猶豫。
出去了最起碼能把她筆下最為繁華的花花世界京地,好好逛逛,好好直觀地感受感受。
可另一方面,出去就意味著“執行”任務,意味的風險。
還是出去吧!為了小橘!
想到這兒,她又振作起來,重新燃起了世俗的欲望。
最起碼,在沒平安找到小橘之間,她還不能下線。
“那現在就出去吧,以免夜長夢多。”
夏瑜果斷站起來,堅定看著玉兒。
“好,隨我來。”
玉兒同樣起身,帶著夏瑜走出牢房,同守在門外多時的老府尹交換了眼色。
這才三人一行,走出了這幽深的大獄。
“這府尹挺上道啊,自己找機會就把人給放了。”
“你以為這是巧合?朕私下觀察他好久了,這老頭最愛干的活兒就是私放人犯。”
齊遠覺得滑稽。
“還愣在這里做什么?趕緊跟上去盯著啊,你真認為這小妮子出了大獄,能老老實實聽朕的去執行任務?”
“屬下這就去辦!”
齊遠這次慌張跑出大獄去追。
劉衍滿意地背手,慢慢走向出口。
每一步都捫心自問一遍:這個叫小橘的姑娘,究竟是誰?
為什么他毫無印象,而不過短短十多分鐘過去,每一次再想起這個名字,他的心里總會焦躁不安,又一陣陣緊縮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