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隨便你,愛坐到什么時候都可以,老子不奉陪,神經病!”
殷浩決定自己行動,這個廳里的人都神神叨叨,那個兇神惡煞的小姑娘也一直直挺挺地站著,嚇得他幾次魂兒都沒了。
一樓的幾扇門,他都握著把手推了又推,唯一能轉動推開的,只有那個杜如明最后消失的地方,姊妹廳。
他滿懷著希望走進去,希望里面能有通向外面的出口。
這個鬼地方,他一秒也不想多呆了。
姊妹廳里面積也挺大,他的腳步聲傳遍了整個空曠的大廳,他覺得自己的腳步聲有些吵鬧,故意放輕了,因為沒有電,他直接把這個沒網沒信號的手機“板磚”當照明的工具來使,微弱聚焦的光線,當然要比手電筒差多了。
他不用過多的光線,也能很容易地看到前面的一片雕塑群,有些蓋著防塵布,有些則直接暴露在外,沒有什么秘密可言,又或者,散亂一地的其余防塵布證明了,是有人進來,故意將它們原本批蓋著的防塵布給掀開了,扔在地上的。
他總覺得這些雕塑藏了什么秘密,就又走近了些,用手機照著查看了幾尊。
咦,這雕塑很眼熟啊……
他想了想,隨即腦海里馬上閃出了夏瑜的美麗面龐。
這不就是夏瑜嗎?
這里怎么會有她的雕塑?
他隨即又看了幾座,一樣的臉,只是動作神態不同,或許是方向不同。
他連看了幾座,竟然都是同一個人,這就更加不可思議了。
穿梭在林立的雕塑中間,他的好奇心太重,非要揭開每一座的“面紗”,查看一下,有沒有出去的線索,很快地就跟最核心的那一座正面接觸了。
只是他逐漸微弱的手機光線,剛一照上去,這個雕塑居然就動了,先是把自己頭上厚厚一層的防塵布罩在殷浩頭上,隨后就在殷浩完全失去視野方向之時,用力地一推,慣性讓這么本來就相距不遠的雕塑,起了鏈鎖反應,她們一具接著一具地因為受到不小的撞擊,而接二連三的倒下,清脆地聲音,在廳里傳地更加巨大,不亞于外面的驚雷。
殷浩人倒在一地的廢墟里,好不容易從這塊從頭蓋到腳的防塵布里掙脫出來,踉蹌站起來,想去追那始作俑者的背影,卻已經來不及了,只能看到一個長發的背影,也是個女人。
他在一堆碎屑里,撿起自己光榮犧牲的手機。
屏幕已經碎得四分五裂了,開機也開不出來了,直接黑屏。
他才剛買了沒多久……
得,他是保不住手機了,又廢了一個。
他暴躁地把這廢用的垃圾,狠狠甩在地上,發泄怨氣。
可發脾氣又有什么用呢,解決得了什么問題。
他慢慢站起來,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陶土灰塵。
又一道閃電劃破夜空,他看得清清楚楚,倒下摔掉一半臉的一具雕像里,竟然有一個保存完整的女人睜眼的頭顱!
他嚇了一跳,什么也沒看清楚,就轉頭逃離。
他要飛速逃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,不論這里有沒有出口,他都不愿意再呆下去一秒鐘。
“殷少爺,我不是說了嘛,去去就來,等我一下,不要亂走。”
老管家突然出現在姊妹廳敞開的門前,那個能打出光去很遠的手提應急燈,被他捧在手里,強烈的光照得臉慘淡地如同在陰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