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每個人都戴著奇怪的包頭怪異面具,喬錦心也認識,這是防毒面具。
她瞬間想起了生化危機的場景,毒氣病毒讓人類如多米若骨牌一般,接二連三的喪失了生命,堆積成山的尸體,寸草不生的貧瘠致命土地。
拿著對講機的頭盔人,很快就建筑起了防御的盾牌墻,他們用高壓水槍強效持續地輸出,對準地只有她跟小橘兩個可憐的女孩。
她被水“呲”地滿身狼狽,搖搖晃晃地站在那兒,只得跟小橘兩人相互抱緊對方,還是被越來越大的沖擊力。給一次又一次的擊倒在地。
她倔強地爬起來,渾身濕漉漉的。頂著那股洶涌的水柱,一步一步艱難地向畏縮的人群走去。
人群開始有條不紊地后退,但依然有全副武裝的幾名“勇士”,抱著更大的高壓水槍掃射喬錦心。
喬錦心不明白為什么,她所做的一切,不過是為了過正常人的生活,能夠融入他們,為什么,一覺醒過來,又是如當初在G大校園中的情形一樣的,讓人絕望,雖然那一張張面具,冰冷又毫無表情,可她能猜測到這下面覆蓋著一張張怎么樣的臉:驚恐,談之色變,討厭,惡心,希望她永遠消失……
她崩潰了,一次又一次地滑倒,她撕心累肺地吼出了“為什么,為什么?”
這是她當年在校園里,沒有勇氣,不曾抬頭給這些“烏合之眾”的質疑。
憑什么,不分青紅皂白,她就成了罪人,成了人人議論的眾矢之的?
憑什么,她什么也沒有做,卻總有惡心的揣測,總是將她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面,難道她的出生即是原罪?
她又做錯了什么呢?
小橘沖上來抱住了她,冰冷的水柱讓她蒼白的皮膚戰栗起來,很快身上就起了反應:她的每一根靜脈都清晰地顯現了出來,遍布渾身,藍色紫色交錯,同那些紅色的蜘蛛網狀的花瓣一樣,美得光彩奪目,驚心動魄。
可惜,對面的這些“未解風情”之徒,并不欣賞,他們一面加大的水槍的沖擊力,一面飛速地舉起對講機,匯報著突發的狀況。
顯然,喬錦心當下的神奇變化,他們也是始料未及,正在緊鑼密鼓,討論商量對策。
“喬錦心,你快走!”
小橘微弱的聲音,在她耳邊響起。
她抽出手來,換自己的身體來未小橘遮擋水柱。
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丟下小橘,讓她一個人面對呢?
異化后的她眼睛成了血紅色,她慢慢覺得沖刷在身上的水柱沒有那么力量強大了,相反她開始享受起來,就像花朵喜歡天然雨水的洗禮滋潤。
新一輪的水槍換成了一個很小的槍頭,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殺傷力。
只是對面一開“槍”,噴涌而出的,根本不是什么泡沫水,而是刺激性極其強的乳白色液體,混合著消毒水跟漂白粉,其余的過于刺鼻,喬錦心根本分辨不出,可是她卻知道,這玩意要是沾上一點,自己的皮膚就要被化水性腐蝕,她尖叫著,拉著小橘,東躲西藏。
終于,一番追逐躲藏之后。她見到了一個頭戴犀牛角面具頭盔的男人,緩緩踩著一地濕滑的泡沫水向她走來。
人群自動地分散兩邊,默默地站在他身后。
他拿來一個擴音喇叭,打開,拍了兩下,尖銳的長時間噪音,讓喬錦心差點耳鳴。
“夏小姐,我們理解您的心情。可您作為一號超級傳播體,還是呆在實驗室繼續觀察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