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持著。
黃色的警戒線很快就拉起了。
所有人站在警戒線外,與喬錦心死死對峙著。
喬錦心則是死死盯著每一個人,不動也不說話。
擴音喇叭,一遍又一遍播放著讓她配合,回到剛才那個關押她的白色牢籠里。
否則會對她采取強制措施。
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經完全真空了,接收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。
這樣輪回喊了十多分鐘的話之后。她依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。
小巧的槍頭再次啟動,噴射向喬錦心的乳白色液體,還帶著白煙。
這一次,她竟然沒躲,灼燒感已經完全不在乎了。
她不屑冷笑一聲,伸出胳膊去格擋,一陣陣的白煙接二連三騰空飛起,她已經完全麻木了。
暗處,突如其來一只飛針,無情正中蒼白修長的脖頸。
她感覺到了蚊子叮一樣的小刺痛,歪頭隨手摸了摸,然后果斷地拔下,拿在指尖,去玩那沾有麻醉成分的一頭。
這東西對她來說毫不起作用。
警戒線后的人群開始有了騷動。
又是一陣討論還有向各級領導的請示,后排荷槍實彈的人員沖了上來,他們一個個將槍口對準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喬錦心。
一個終結的手勢就決定了喬錦心的命運。
齊刷刷地扣動扳機聲,響徹整個大廳。
喬錦心的紅瞳孔更加血紅了,她極力嘶吼著,問所有人“我究竟做錯了什么?”
一邊是如同死神召喚惡魔般,整個大廳的地底下,忽然被莫名的能動又粗壯的植物根莖,破磚拔起,他們像無敵的勇士,以一擋百,一一接住了,喬錦心身前所有的猛烈的攻擊。
再將這些子彈一甩還給不自量力的人群。
饒是有牢固的防化服,他們依舊不是對手。被這些粗壯有力的根莖返還的子彈,比他們自己從槍管里射出的,更加具有穿透性跟殺傷性。
這是一種更加厲害的,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的報復。
喬錦心此刻儼然成為了她們的主人。
一切對喬錦心不利的,她們都將一一狠狠地碾碎,完全不留一點余地,跟生的希望。
很快地,大廳里無人問津的泡沫水槍槍頭,噴射出的泡沫水越來越多,已經完全不可控。積水已經可以漂浮起不少身著防化服的不動尸體。
剛拉起的黃色刺眼的警戒線也漂浮在上面。游蕩來游蕩去,成了個活生生的笑話。
在這些粗壯根莖的努力下,除了那個戴著特殊犀牛角面具的,一開始的為首男人,所有人員,都成了毫無尊嚴意義的一具具尸體。
“喬,喬錦心,你……”
小橘目瞪口呆,她完全沒有想到,這個她一直心心念念,要保護著的人竟有如此大的能量跟能力,不,應該叫破壞力。像一個怪物。
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。完全不知道接下來喬錦心還會干出什么事。
聽到小橘在叫她,喬錦心緩緩地轉頭看了看小橘,眼中的空洞,讓小橘覺得十分陌生。
對抗消滅是這些粗根莖的任務,接下來悉悉嗦嗦一一登場的,妖艷蜘蛛網狀地,一縷縷的花瓣兒,則是為了清理打掃“戰場”,或者說是吸收養分的。
她們那一縷縷,一瓣瓣地,像是人的極其靈活的手,尖處是探索觸碰,尋找到目標之后,便迅速粗暴地撥離開,那不需要的部分,又或是投機取巧,找到一個最合適的部位,夠她們一下子完全深入,夠她們源源不斷的去汲取需要的“養分”。
過去這種養分可能是清澈的山泉,活動小蟲的新鮮“尸體”,如今他們嘗試過最美味的紅色的“營養液”之后,便再也回不到從前,變得更加貪婪,挑剔,索取無度。
當然,她們作為植物并不明白,還需要保存到下一餐的道理,通常是一下子迅速,完全消磨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