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管家低頭并手,很快撤出屋去。
須臾,又帶了兩個老媽子進來,把三小姐背出了屋。
邢涵宇剛死不久地尸體,自然有一臉橫肉的執行者來處理。
人被松綁了下來,像屠宰場里,被肉攤選中的死豬肉一樣,扛著就出去了。
一路的血跡斑斑。
開始凝固的那一攤駭人的血漬,還有不遠處被三小姐丟地遠遠的那把殺人兇器,似乎是被人遺忘了,靜靜躺在角落里。
李鶴松就在這樣無人收拾的“殘局”里,慢慢踱步坐回了自己的老位置。
夏瑜沒想到大晚上,爬這么高,吹著冷颼颼的涼風,還要看這么血腥變態的場面,多少有些心中不快。
她扯了扯還在聚精會神看后續的齊遠,見他好不容易才敷衍地抬頭,望了自己一眼,急忙費力地用唇語,說出了兩個字:走吧。
齊遠微微的搖頭,指指下面表示,還有情況。
夏瑜不情不愿,只得繼續陪著。
她承認齊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。
她對這個看著顫巍巍身體欠佳的老頭子是有了徹底的認知。
這哪是什么要尊敬的老弱,根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,不僅殺人還要殺心。
壞的人,原來不分年齡,老人小孩,壞的是本質。
燈依舊沒熄,他們看著這個壞老頭子,慢慢踩過那攤血跡,留下一串串血紅的腳印,也不以為意。
自己到桌案邊,拿起一副,新潮的鏈式金絲邊的老花眼鏡戴好。
看樣子是要看什么重要的文書,或者要找什么重要的東西了。
齊遠情不自禁又湊近了些。
果然功夫不大,他果然到身后的一個擺放古董花瓶旁,搗鼓了一會兒,正要揭開謎底之時,夏瑜無意之間碰落了一片小小的瓦粒,“啪嗒”一聲,垂直掉落,正中李鶴松身后很近的桌案。
李鶴松連忙警覺地收手,上下左右四處地打量了一周,幸好,這個時候,眼疾手快的齊遠早就合上了那片揭開的瓦片,幾聲貓叫糊弄過去,帶著夏瑜“飛檐走壁”地飛身逃離。
“別,別跑了。跑不動了實在……呼呼~”
再次一路狂奔來到城外,夏瑜實在是跑不動了,要求休息。
齊遠也不惱。就這么站著等。
反正看樣子,李鶴松也派人跟出來,稍作休整再回去也不著急。
“齊遠,你說這個三小姐,以后會怎么樣呢?”
喘勻了氣,夏瑜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歇,反正齊遠也沒有反對的意思。
“大概率會就此瘋了吧,雖然當初邢涵宇也是出于自己的目的來接近她,可是被自己的爹逼著以這種方式,親手殺了自己愛的人,哪怕是一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,也著實承受不了的。”
“對不起~”
說著話,一向在齊遠面前嘴硬的夏瑜,沒頭沒腦態度軟了下來。
“是我自己主觀的把你們想的太壞了。”
她站起來,鄭重地口吻。
“我向你保證,以后無論遇到什么問題,我一定不會先入為主,不輕易下結論!”
“呵呵,你自己高興就好。”
就這?
齊遠古怪地看著夏瑜。